“罷了,或許我命該如此。”宗潛月長嘆一聲,悽苦無奈。
“宗主,你快別這麼說。或許事情並不是這樣。”宗尋香心疼的想哭。但她不可以,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花掌僕,等再過幾年,她透過考核,才能成為花掌師,可就算她做了掌師,與宗主的距離也還是遙不可及。花神緣定之人,她是多麼羨慕啊!只求那人,能看到宗主的好,能真心誠意待他。
“花兒,我求你一件事。”
“啊?”宗尋香回過神來:“宗主儘管吩咐,花兒一定會盡力的。”花兒是她的小名,他小時候就愛這麼喚她,她漸漸長大了,整個族裡,也只有極少數人還這麼喚她。不知道他成了親後,是不是還會這樣喚她了。
宗潛月似是不知她腦子裡思緒亂轉,只道:“我這段事務繁忙,祭典還有很多準備工作,南谷那邊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想我不能時時陪著水姑娘,你幫我經常去看看她,多陪她說說話,看看她到底怎麼樣,這樣也能讓她與凌越山分著點。凌越山那邊,我許了他進奉香閣看書,希望能讓他分心,疏於水姑娘這邊。這樣我也有多些空間來處理這事。”
“什麼?宗主,這怎麼可以。奉香閣裡可都是本族的珍藏典籍。”那個地方可是本族聖地,怎能讓一個外人隨便去呢。
“噓,花兒,這事誰也不知道,我只告訴你,你一定要幫我守這個秘密。”他靠近她低語,又象往常一樣透著幾份曖昧親暱,宗尋香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多想,想退開一步卻怕他看出自己尷尬,恐他查覺自己有不安分的心思,只得硬得頭皮不動聲色的回道:“宗主,這樣恐不妥當。”
“無妨的,那凌越山我跟他談過,倒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他言談舉止略顯粗俗,想是山野里長大的,又是個外人,咱們族裡的典籍他怕是看不明白的,不過所謂聖地一說對他這個年紀的男子很有誘惑力,就讓他去裡面翻寶吧,其實最後什麼都拿不到。”他靠她更近,壓了嗓子說話,就象在她的耳裡吐氣:“我用花典陪護之名許你進院子來,你要幫我防著,這幾年古怪的事多了,水渾的很,你知道,我可以信任又身份合宜的人不多,唯有靠你了。”
他16歲登上宗主之位,之後身體卻時不時小病發虛,近來是越來越弱了,原本和睦的大族,這幾年南谷卻蠢蠢欲動,北谷也時不時撩些冷火。花神祭典,對他這個宗主來說,是太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宗尋香與他心意相通,又豈會不知。大仙在宗主上位之時就傳達了花神旨意,宗主緣定之人將系花神所指,這麼長時間那個女子卻一直沒有出現,她是又愁又怕,如果真有此人,那她這輩子連遠遠的看著他都不能夠了,如果沒有此人,那他的性命與宗主之位……花神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凌越山和水若雲沒察覺那邊廂的暗波洶湧,只自顧自的玩開了。宗潛月有一點是對的,所謂聖地對凌越山這個年紀的男子來說,的確很有誘惑力。陪著小姑娘前後院子裡裡外外都轉遍了之後,凌越山就拉著水若雲往奉香閣跑。水若雲聽說是人家族裡的聖地,放的都是寶貝,就有點猶豫,覺得好象不太好。凌越山哪管這些,只覺得闖聖地挺刺激的,而且人家宗主親口說了許他這一個月內隨便看。於是乎他帶著水若雲偷偷摸摸的就去了。
水若雲很入戲的配合著輕手輕腳的踮著步,一邊小小聲道:“越山哥哥,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樣子。”
“這樣才比較刺激呀。”凌越山看她小心翼翼裝竊賊的樣子只覺得有趣,玩的更來勁了。“噓,我們從窗戶進去。”
“呃?”水若雲收回已經在推門的手,這門明明沒有鎖呀,為什麼要爬窗。
凌越山賊笑著拉上水若雲轉到閣樓側面,這奉香閣是座三層的小樓,品字形,一樓居然是全封閉的,沒有窗,只是有幾面縷花的孔壁,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