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牙拓癲狂一笑:“怎麼會,朗清哥一定會來見我的,我跟他之間有太多的事情要聊,他無論如何,會想要親自送我一程。”
哼,果然。宗秀萍心裡冷笑,這瘋魔真以為能死在最愛的人手裡?
“他不想見到你,他不在乎了,會把你忘掉,他並不屑殺你。”宗秀萍愉快的說。西牙拓狠狠的盯著她,似在想她話裡的意思。
宗秀萍又一笑:“你騙越山說王姑娘在你的手裡,想騙朗哥去苗疆。可你卻不知道,其實越山早就找到王姑娘了,還有阿朗。你以為是個好騙局,其實大家都在看你笑話。”
阿朗這個名字,刺激到西牙拓了,他掙扎了一下,卻無法動彈。
“阿朗過的很好。”宗秀萍繼續說:“他那時離你並不遠,可惜你不知道,要不然,你還可以用他來做做籌碼。不過現在嘛,你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西牙拓眼珠子轉著,有些狂亂,他想著那個時候的安排,他為什麼居然沒有查到阿朗的行蹤。這女人說得對,如果那時候他找到了阿朗,可能現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越山告訴我,曾經有幾個手下過來找你,不過被他殺了,然後再沒人來了。你真可憐,沒人理你了。”宗秀萍施施然的說。她仔細看著西牙拓的表情,接著道:“很快大家腦子裡都不會再有西牙拓這個名字存在,朗哥也一樣。好了,我今天就跟你說這些,明天我再來,跟你聊聊朗哥跟我在花谷裡的一些生活趣事,我們過的很幸福。”
她站起來,又補充道:“對了,還得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不會再給你送吃送喝的了。之前給你吃喝,是怕你死了,招我不痛快。留得你一條命,是因為我要親自來告訴你,你輸了,西牙拓,我才是最後的贏家!在朗哥身邊的那個人,是我,能陪他到老到死的那個人,也是我。而你,跟個屁一樣,臭過一陣,就沒了。”她衝他一笑,轉身走出屋子。
半晌,屋裡突然傳出西牙拓的厲吼嘶叫,他大聲喊著西牙朗清的名,聲嘶力竭。梅滿衝進去,點了他的啞穴,看他瞪目欲眥,痛苦掙扎。梅滿心底那個佩服啊!女人果然就是利害,他們這麼揍他,這西牙拓都沒事人一樣,可這秀姨進來說了幾句話,西牙拓就要死要活的反應了。
宗秀萍真的每天進去跟西牙拓說會話,大家都不知道她去說了什麼,只知道西牙拓一天比一天顛狂。
宗秀萍嫌這刺激不夠,甚至還組織大家在那屋外進行了一些家庭活動,比如烤烤紅薯燒燒野味,玩一玩凌越山最喜歡的擲木箭遊戲之類的。大家談天說地,也說到了西牙朗清他們回花谷後的一些計劃安排,他們夫婦倆決定收養兩個孩子,雖然他們一直是無子,但也希望日後再老些能膝下有伴,花谷裡有兩個孩子失去了父母,於是宗秀萍他們決定要收養了。這,也算是他們新生活的一部分吧。他們什麼都談,開開心心的,但是就是沒有說到西牙拓。
第五日,當宗秀萍走出小屋後,沒過多久,西牙拓被發現死在那屋裡。他圓睜著雙眼,面容痛苦,嘴巴大張,似乎在喊著什麼。五指扣在地上,指頭磨破了,在地上寫著朗字的一半,可多日未得進食,又受盡刺激,終是沒有寫完就斷了氣。他似乎想拼著最後一口氣,說不出話來,就在地上刻下點什麼,總之,要讓西牙朗清記下他點什麼來。可惜最終都是沒有如願。
惹什麼千萬別惹女人!透過這事,梅滿在心裡是牢牢記住了。凌越山在這事裡也受了刺激,他突然也好擔心,若是若若與他分離,終不得見,他恐怕也會是相思欲狂吧。
他與水若雲的遊戲賭約生效了,他終得以在床上恢復了作為夫婿應享的權利。那幾晚,他們夫妻倆的親密遊戲綿長激烈,水若雲顫著身在他身下啼泣求饒,他卻一遍遍的讓她保證:永遠不會離開他,永遠不會讓他想見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