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和杭家各自矗在了兩個山頭,每回蘇子曾來都是由杭母發出的邀請,這一回,見了她不請自來,而且還說是和杭一邵約好的,杭母還真是有些意外。
“原來是一邵那孩子約了你呀,真是的那孩子,請女孩子上門,也不過去接人,”杭母掩著嘴笑,看著滿臉不自在的蘇子曾,就拉著她往裡走去。
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杭母叫人送了些水果上來後,又和蘇子曾嘮叨了幾句,就告訴她杭一邵在後頭游泳池裡游泳。
入了秋後,游泳池裡的水已經有些涼意了,泛著漂白藍的泳池裡,杭一邵的背影不時地在水中翻滾,他的手臂不是破開水面,激起了無數的水花。
賽馬場的事,又回到了蘇子曾的腦海裡,在激盪開的水花裡,燈光和水光彎曲在一起,蘇子曾有了片刻的恍惚。
這一世的初吻,居然是給了佩羅。原本她還以為還是杭一邵。她和杭一邵的初吻,彷彿還在昨日,也是在這樣的泳池旁。不過地點並不是在杭家,而是在蘇家的別墅裡。
算算時間,比重生後還要早上一陣子。那是在蘇子曾的十八歲的成年禮派對上,蘇慶長請了滿城的名流,包括杭一邵在內的一幫小輩們,在舞會結束後,還不盡興,就在蘇家後院的游泳池裡,繼續著狂歡。
那一晚,因為常池的緣故,蘇子曾很不開心,所以喝了很多的酒。然後,她就一直拖著杭一邵,無止盡地說著些嗦的話,杭一邵當時的神情,滿是不耐煩。
然後,她藉著酒性,強吻了杭一邵,說起來,蘇子曾還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
雖然,杭一邵反應過來後,就是趁著酒興,將她一腳踢進了泳池裡,連帶著她發酒瘋,妝殘,第二天鑑著那張“落湯雞”的照片登上了“莫城晚報”的娛樂版。
往事不堪回首,蘇子曾感覺到鼻尖上濺過了水花,眼前是杭一邵的立體臉,視線下移,白花花第一片,等不及看到那條泳褲,“啊”的一聲,她雙手用力,將剛爬了上來的杭一邵蹬進了泳池裡。
杭一邵見她在旁發愣,臉上又是紅白一陣,滿眼的陶醉,就想上前打個招呼,哪知冷不伶仃,被蘇子曾這麼一推,泳技頗佳的他也硬是吃了口漂白水,再上來時,氣得臉愈發白了。
“蘇子曾,你腦子進水了不成,”杭一邵咆哮著,就見她神情怪異,別開了臉去,從耳根開始,到了白淨的脖頸,全都成了熟蝦子的顏色。
剛出水的杭一邵,還帶著分美男出浴的奢糜樣,沾了水的發,顯出了天然卷,水不斷地從他的髮間爬落,滑過他涇渭分明的臉廓,常年的鍛鍊,拉長了他的比例,腹部的幾塊小肌肉一直延伸到了泳褲裡,如此青春逼人的杭一邵,如燃燒的正旺的炭火,讓蘇子曾面燙耳赤,不得不別開臉去。
見了她的不自在,杭一邵不怒反喜,馬術課後,他心裡老不踏實,越想越是憋氣,連鄧珈尼主動約他都沒了心情。
“蘇子曾,你臉很紅,”杭一邵忽左忽右,在她的臉側旁閃著身子,蘇子曾的長髮阻擋住了他的視線,杭一邵一把握住了她礙事的頭髮,盯著那雙小鹿亂撞的眸。
換做了以前的蘇子曾,可不會這樣,杭一邵心裡想著。蘇子曾心裡也是如此想得,杭一邵居然敢調戲她?
換做了十八歲的蘇子曾VS十八歲的杭一邵,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線,哪能分得清高低。但此時的蘇子曾,已經是三十五歲高齡,受了一名十八歲的少年的調侃,事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現在的蘇子曾,雙手不沾葷血,還是個清清白白的人,還怕了他不成。蘇子曾越想越是憋氣,上輩子受夠了窩囊委屈,這輩子還要如此不成。
化被動為主動,先發制人者奪話語權。她想到了這層,眼猛地一閉,也不顧眼前那張特大的俊臉,瞄準了那張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