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了宿舍樓下,就聽到有人在叫她。言無徐走了之後,蘇子曾大多數時候,都是保持著“獨行俠”的狀態,要一個三十六歲的女人,跨過數不清的代溝,和一群小女生處好關係,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在聽到那個見面從沒打過招呼的同班同學於鳳如此熱切的聲音後,蘇子曾下意識就想裝作沒聽見。
“等等,”人跡稀少的女生宿舍什麼時候這麼熱鬧了起來。七八名女學生圍了過來,速度之快,步伐之整齊。蘇子曾還以為撞見了共和國女兵操練。
“你就是蘇子曾?”帶頭的女學生帶著副不屑的語氣,斜著雙瞳孔少眼白多的死魚眼。將她掂量了一遍。
於鳳忙不迭地地點起了頭,好像她才是蘇子曾是的。
“也不怎麼的,扁屁股扁胸,臉上也不長几兩肉,”女學生們評頭論足著。看情形是要將她全身都貶上一回才解氣。
如此的評論讓蘇子曾有些上火,她重生前因為整容的緣故,最怕別人對她進行“人身攻擊”,現在全身沒一處動過刀子。但還是被人刻薄著,手中的手提包抬高了幾分。
她看了看周邊,除了這幾名女學生。空蕩蕩的,連樹葉都不見一片。
“你離佩羅老師遠點,知道了沒?”幾隻手同時伸了出來,用力地推了她一把。蘇子曾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後又多了一個手肘。撞向了她的腰。身體就如個波浪似的,被人顛來複去。
“聽清楚了沒有,再讓我們看到你和佩羅老師走得近些,就。。。”死魚眼做了個巴掌的動作。手掌還沒挨近,就聽到空氣裡飄過了一陣冷哼聲。
女學生的頭髮被猛地一把拎住,。她還不及喊叫,一個冰冷發硬的金屬撞擊在了她的額頭。血味瀰漫,溫熱熱的。
“就怎麼樣?”蘇子曾意猶未盡地看著手拎包上的金屬扣鎖上帶著的血,手上還帶著縷扯下了的長髮,褪了一半的顏色,黃中帶黑,營養不良的頭髮。
凱利的女學生們,全都被唬住了。這群被精挑細選出來悉心培養起來的“淑女”們,哪裡見過這樣潑辣的手段。她們原本只想嚇唬嚇唬蘇子曾,再給她幾耳光,以示警戒,哪裡知道。
其中膽小些的女學生,被嚇得哭了出來,另外幾個膽大些的,也只能是白著臉,將徹底嚇成了死魚眼的受傷女學生攙了起來。
“敢在老孃手上逞威風,要不是上次我忘記了帶包,我能由著流氓欺負,”蘇子曾從包裡扯出了紙巾,小心地擦拭著,眼前的圍堵,讓她想起了那次巷道遇襲事件。蘇子曾一不會防身術而不會防狼術,唯獨有一手絕活,“手包搏擊術”。
“順便告訴你們一個防狼竅門,那麼多名牌包中,就數愛馬仕的鉑金包砸人效果最好,你該慶幸我今天拿得是Dior,否則,你的額頭就不會只是開了道小口子了。”蘇子曾瞪了還杵在了路前面的幾個女學生,前面的人立刻就讓開了。
“出門見紅,”蘇子曾看了看天空,太陽周邊也蒙著層鮮紅色,血色的太陽,“這個月,酒行的生意一定會很紅火。”
“真是沒用,”於鳳等人將女學生送到醫務室後,立刻撥了通電話給溫麥雪。發冷的聲音和不屑的語氣,讓於鳳更覺得委屈,她明明是在得了溫學姐的指示,才去找茬的。
“這事,不準上報校委會,”溫麥雪很清楚,就算告訴了校委會,事情還是會被攔了回去,這幾個沒用的女學生,只要在佩羅的溫言細語下,一定會將事情全盤託了出來。
於鳳掛了電話後,也換了副嘴臉,小綿羊般恭順的臉立刻尖酸刻薄了起來,“呸,你還真以為能使喚我不成,不要臉的賤貨,倒貼給佩羅老師都不會要的,。”她又掛了通電話,嬌聲嗲氣地說:“商先生,事情辦砸了,我們。。。”
商殷聽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