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勞作頻繁,淮河堤壩多處缺損,父皇在世時,即命三哥為監管,主持修建淮河堤壩一事,後此事圓滿完成,堤壩修建得大氣牢固,連父皇親自看過之後,都讚不絕口,誇讚三哥是國之棟樑,此事過去還不到兩年,淮河怎麼可能決堤?換句話說,如果淮河決堤,那兩岸及下游幾萬百姓,豈不都要遭殃?
“下官所言,句句屬實啊!”知道這有些讓人難以置信,林元白急的臉色發青,膝行兩步,急道,“下官也不敢相信,所以親自前往堤壩,寸寸檢視,果然見裂縫無數,有些地方已至兩指寬,若大雨再至,淮河水位稍一上升,只怕——”
“林元白!”慕容夜眉眼一冷,一掌拍向桌面,“你可知慌報險情,該當何罪?!”非是他信不過林元白,實在是這堤壩是父皇在世時都說過可萬無一失的,如果硬說要決堤,那就是質疑父皇的話,這倒還不是最大的罪過,更重要的是,這是要打三哥的臉,若他貿然稟報皇兄母后,事後卻是險情有誤,三哥如何會善罷甘休!
“臣知道!臣萬萬不敢謊報險情啊!”林元白連連叩頭,都快急哭了,“越王殿下明鑑,臣的確是親眼所見堤壩裂縫,若是有誤,臣願挖出這一雙眼睛,臣願以死謝罪……”
看他這般急切,知道他是替江淮百姓著急,南雪鈺心中不忍,安慰道,“林大人切勿如此,越王殿下非是信不過你,實在是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查證,你且稍安勿躁,越王殿下自有主張。”
“多謝雪鈺姑娘仗義執言!”林元白對她感激莫名,就差沒向她叩頭了,“懇請越王殿下查明真相,保江淮百姓一命啊……”
慕容夜抿緊唇角,眉峰輕皺,自然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看了南雪鈺一眼,道,“雪鈺,你去過江淮?”否則她可以如此相信林元白的話,還帶他來見自己,似乎對事情相當熟悉一樣。
當然沒去過,不過上一世我親身經歷過的事,怎會錯的了!南雪鈺搖頭,“臣女不曾去過,不過臣女聽說過,林大人為官清廉,視百姓如子女,是個好官,他的話必不會有假,所以才貿然引薦林大人來見越王殿下,希望越王殿下能夠查明此事,救江淮百姓一命。”
林元白被她的誇讚弄的相當不好意思,冷汗都要流下,“雪鈺姑娘謬了,慚愧慚愧……”他只是做了自己份內的事,而且因為某些原因,並不能事事盡如人意,哪能得南雪鈺這般誇讚。
慕容夜眉心稍殿,但還是有些顧慮,“縱使本王信你,可修建江淮堤壩一事,也是三哥一手操辦,你為何不去面見三哥,說明一切?”這話雖是問的林元白,他看的卻是南雪鈺,畢竟人是她帶過來的,她應該有所考量吧。
果然,南雪鈺接過話來,“殿下恕罪,臣女方才路過翼王府,翼王殿下不信林大人之言,將他打了出來。”說罷示意慕容夜看林元白臉上的傷和身上破爛的衣服,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慕容夜微一愣,心下頓時瞭然:依三哥好大喜功的個性,當然不會見林元白,否則豈非承認自己當初負責修建的堤壩有問題,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可……
“殿下,臣女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知道他在顧慮什麼,南雪鈺心中早有計較,故沉靜開口。
慕容夜立刻道,“說。”
“是,”南雪鈺微施一禮,侃侃而談,“臣女想殿下是有所顧慮,不如就先派人隨林大人回江淮一看究竟,若那堤壩無事,再來處罰林大人不遲,若堤壩當真威脅到江淮百姓的姓名,殿下想也不會坐視不理,再即刻稟明皇上和太后,做出定奪。事關江淮數萬百姓的姓名,臣女以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走這一趟,百利而無一害,殿下以為如何?”
林元白暗暗點頭:沒想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