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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鈺,你是我眼看著皇兄被殺?”安陵凝眉簡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我做不到!皇兄對我一向很好——”
“現在也是嗎?”南雪鈺無情地說明事實,“舅舅對孃親的威脅,孃親這麼快就忘了?”
“雪鈺,你怎麼知道的?”安陵凝眉快要崩潰了,“你讓人監視皇兄?”身在天牢居然對外面的事瞭若指掌,看來雪鈺說要替英妃的孩子報仇,並不是激於義憤,而是早有算計啊。
南雪鈺挑了挑眉,“這些孃親就別管了,總之朝廷馬上就會變天,孃親什麼都別阻止,舅舅若是倒下,孃親就說他是憂心安陵清絕傷重,且一直操勞國事,所以身體垮了,然後隨便找個理由,讓我離開天牢,剩下的我自會處理。”
安陵凝眉無語地看著她,已經無法反應了。
“孃親,讓二表兄繼位吧,”南雪鈺眼中精光一閃,“他雖然性子軟弱了些,但必定是位仁君,季丞相又是支援他的,慶國公縱然權勢滔天,不過有季丞相與之抗衡,還能保持朝中平衡,反而不會有事。”
“你、你連這些都考慮好了?”安陵凝眉揉了揉眉心,自己是不是昏睡時間太久,完全不能適應皇室中的明爭暗鬥、血腥廝殺了,雪鈺才十幾歲,卻把這一切都看的如此通透,她該何以自處。
“是,”南雪鈺點頭,“如果小舅舅不是顧忌到大秦百姓,驟然殺了舅舅而引起大亂,早就一劍殺了舅舅,報的大仇了。所以我才考慮到一切,幫小舅舅實現報仇願望。”
“可是,”安陵凝眉覺得這太大膽,快要喘不過氣來,“慶國公怎麼可能同意讓漓兒繼位?清絕是他女婿,他不會讓步。”
“他會的,”南雪鈺非常自信,“我敢肯定,舅舅與慶國公之間已經生出嫌隙,而且安陵清絕現在不是中毒平了嗎,那毒是我自己配的,孃親醫術縱然高明,可沒有冰蠶珠魄,也只能將他救醒,到時候他也不可能再登基。”
“為什麼?”安陵凝眉大為奇怪,“雪鈺,原來清絕中毒,也是你安排的?”
“總之二表兄繼位是早晚的事,你只要跟母后到時一力支援他就是了,”南雪鈺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到時候小舅舅報的大仇,心願也就了了,絕城也當然不會再跟朝廷做對,二表兄就安心當他的皇帝,你跟外祖母也不用再受良心譴責,不是很好嗎?”
安陵凝眉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身心皆亂,“我……雪鈺,你讓我想想,我、我會再來看你,你多保重。”說罷即匆匆離去,步子都有些亂。
南雪鈺微一笑,知道告訴孃親這些事,會讓她難受一陣子,不過這是早晚的事,孃親是非面對不可的,就讓她好好想一想吧。
——不出南雪鈺所料,承德帝第二天去看過安陵清絕,得知他中毒太深,很有可能醒不過來,當場就對安陵凝眉發起火來,“安陵凝眉,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不想救清絕,你是故意要他死!”
安陵凝眉又驚又怒,“皇兄,你怎麼如此冤枉臣妹?臣妹自是竭盡全力救治清絕,可他中毒太深,又耽擱了太多時候,的確是難以醫治,臣妹怎麼可能故意要他死?”
“你還說不是故意?”承德帝冷笑,“你不是神醫嗎,連韋折天都說,你的醫術不在他之下,區區毒物,怎麼能難倒你?”對了,說到韋折天,他才忽然想起來,當年那混蛋是專門替英妃診脈的,可後來英妃的孩子什麼時候生下來了,他居然說不知道,有這等事嗎?
安陵凝眉冷冷道,“臣妹跟師傅醫術再高,也是醫病不醫命,這話臣妹早說過了,皇兄非要認定臣妹是故意,臣妹也沒辦法。”看來雪鈺說的不錯,皇兄現在已經不把她當親人了,而是處處懷疑,皇兄這些年被英妃之事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