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上自己又如何?頂多打一架,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麼一想,寧禹疆又笑起來。
阿土仔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沒把自己的大對頭放在心上,心裡又氣又急,如果讓那人現在找到他們,不但這丫頭倒黴,它也沒有好果子吃,最重要的是它千辛萬苦帶出來的玄黃石就要落到對方手上!土族裡支援它的族人犧牲了那麼多才保住它的性命,把關係到土族命運的玄黃石交到它手上,如果自己被對方找到,玄黃石被搶去,他們的犧牲就會變得毫無意義,這是它絕對無法接受的。
但是不接受又能如何?它現在這個德行,口不能言又無法動用法力,不過在桌子上寫幾個字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渾身疼痛,對頭真要找上門來,除了束手待斃也沒別的辦法。
但願眼前這個小丫頭真的像她自信的那麼厲害,但是……可能嗎?
寧禹疆明白了阿土仔的擔憂,考慮一下道:“如果對方可以憑藉玄黃石找上我,那你與我分開或許更安全。你身上的法力和氣息都已經被人封鎖住,對方想必也是怕有人先於他找到你吧,這樣也好,你只要離開了玄黃石和我,就跟街上的一般土狗沒什麼區別,他也一樣找不到你。”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玄黃石對於阿土仔來說太過重要,怎麼放心讓寧禹疆帶著玄黃石離開?咬咬牙,阿土仔再次張嘴咬住寧禹疆的衣角,以實際行動表達“生死相隨”的決心。
寧禹疆也沒有多想,只是口頭上鄙視了它一下:“真黏人!”最終還是提起籃子把它帶在身邊一起出門而去。
就在同時,通江城正中一處空置房舍的水井裡忽然爬出一名褐色鬚髮、身穿土黃色布衣的老者,幸好院中沒有旁人,否則就算是光天化日,也能把人嚇個半死。
這處房舍正是寧禹疆第一次發現妖怪蹤跡的地方!
老者抖了抖衣衫,喃喃自語,重複起剛才在井底石頭上見到的幾個字:“玄黃石在我手,有本事今夜到城外七步橋找我要?哼哼!”
老者說到後來,冷笑了幾聲,腳下一跺身影便原地消失不見了。庭院裡捲起一陣輕風,轉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城外七步橋腳,不知何時出現一名褐發老者,橋上行人匆匆,也沒人多去留意他。他一步一步走到橋上,速度很慢,彷彿要把橋上有多少隻螞蟻也數得清清楚楚。
七步橋前幾天因為寧禹疆與黃金甲的打鬥,橋欄被撞毀了大半,都是這幾天才找來工匠重新修整的,此時還有段橋欄沒做好,臨時拉了幾條粗大的繩索攔著,避免行人意外落水。
幾名好事之徒圍在壞掉的橋欄邊指指點點。
其中一個吹噓道:“嘿嘿,官府說著橋欄是因為雷擊毀壞的,我家二叔就在衙門裡當捕快的,他偷偷跟我說啊,這橋欄其實是被妖怪撞壞的!”
另一個不通道:“吹牛不打草稿,哪來的那麼多妖怪?”
“哼,騙你我還能賺錢不成?!要真是雷擊,怎麼壞掉的地方既不黑也不焦?那天白天還好好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毀了大半?這可是石頭不是豆腐!”
“就算不是雷擊,也不見得就是妖怪啊!”
“怎地不是?我二叔那天晚上還親眼看到那妖怪了呢,身長八尺,身長而腿短,長滿鱗甲,力大無窮,吸氣得很!”
“那妖怪這麼厲害,莫不是你二叔抓到的吧?!”這話明顯就有調侃取笑之意。
“自然是另有奇人出手,哼哼!我二叔也有幫忙就是了!”
“如果衙門抓到了妖怪,怎麼不說呢?”
“說到這個,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可別往外傳,蘇大人吩咐過,那天參與此事的衙差捕快一律不得對外說起此事,我偷偷跟你說了,你可別害我二叔啊!”
“不說,我口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