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建起來後,我再去找領導問問,能不能把我們衛生院改名戰備醫院,呵呵……”
張和平只留了巖鼓和那6個持續在學醫的淘汰學員,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剪開衣服、褲子暴露傷口,傷口周圍和鋤柄上端消毒,調整病人體位,準備拔掉鋤頭……”
等其他醫院的院領導趕到門口時,張和平都開始縫合傷口,下完醫囑了。
“收拾一下,黃蓮留下觀察病人體徵,有異常隨時告訴我,其他人先跟我出去配藥,等會一起復盤剛才的手術。”張和平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巖剛拉開門後,皺眉推開兩個想進來的老頭,“小黃,給院長打水洗手。”
戴院長站在門診樓前,望著二樓露臺上的張和平,問道:“小張,病人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鈍器貫穿傷,沒傷到內臟,小手術。”張和平回應了一聲後,又對其他圍觀的醫生說道:“條件簡陋,為免增加病人的感染風險,就不讓各位專家看病人了。”
“病人是哪個連隊的?”張和平忽然換了口吻,大聲質問道:“你們是不是又打架了?還敢用鋤頭捅女知青的屁股,簡直是無法無天!”
emmm……
眾人都有些愣神,那柄鋤頭那麼長那麼粗,很明顯不是人力能捅進去的,這話說得……感覺怪怪的。
一個男知青被其他幾個知青用眼神逼了出來,只聽他說道:“醫生,我們是水二團三營四連五排的兵團戰士,周淑英同志是執行任務時受的傷,我們沒打架。”
“小赤佬,涼賽思恩排都來咯,吾信儂個憨卵!”張和平懟了一句,朝門診大廳走去,“去打電話,叫你們團長來領人!否則,我們報警!”
張和平回到門診大廳,脫下手套,洗了一下手上血汙後,就開始讓巖鼓他們配消炎鹽水,給病人打點滴了。
張和平安排了一個讀望天書被淘汰過的女職工去守病人,把黃蓮換了出來,然後在門診大廳的黑板前,用粉筆畫,覆盤起了剛才的手術。
主要是剛才的手術有很大的感染風險,沒敢讓他們上手,只能讓他們先看,然後覆盤解答他們的問題。
“張院長這麼好的醫術,應該調去首都的大醫院……”
這話一出,周圍立馬有人附和起來,大有一副讓張和平立馬滾蛋的架勢。
張和平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掃了一眼那些能決定他去留的大老爺們,語氣幽幽的問道:“我現在若是走了,你們留下來教他們學醫嗎?那十幾個麻風村的幾百號病人,你們去治嗎?”
張和平倒是想走,但去了外面不自由。
他覺得,還是在這個小鎮上,當山大王好。
自己掌握醫院公章,開個外出尋求醫療支援的介紹信,全國各地想去哪就去哪。
至於吃住,對於他這種野慣了的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門診大廳裡,一下子沒了聲響,估計是被麻風村三個字唬住了。
話說,他們若是敢去麻風村拍照打卡,估計就通關了,也不用繼續待在南臘鎮。
“各位如果沒有好的建議,那就聽聽我的想法。”張和平在小黃端來的水盆中洗了一下手,平緩語氣說道:
“我聽說,你們都去村寨走訪過,應該體會到了深山老林裡的進出困難。”
“正巧南臘鎮的荒地多、人口少,各位領導要是能把偏遠山村的村民遷入南臘鎮,再有我們衛生院坐鎮這裡,這一方的醫療問題,就解決大半了。”
“遷村哪有那麼容易!”一個脖子上掛著相機的年輕人哼了一聲。
“我覺得挺簡單的。”張和平笑道:
“只要把外面的土路擴寬、變直,在南臘河上架一座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