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這傢伙,後來又向報社投了兩次稿子,把西南的老爺局,全部整到南臘鎮勞動了兩回,其中還有我的親二叔,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張和平看向不說話的葉娟,問道:“葉同學,怎麼沒見劉媛回來?”
這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趙建國湊到張和平耳邊,小聲說道:“去年10月,她爺爺受到牽連,一家人都被分開隔離了。”
氣氛被整得有些沉悶,張和平拿起一杯紅酒,朗聲說道:“黑暗終將過去,黎明就在眼前!為我們班的下次重聚,乾一杯!”
趙建國附和道:“為我們班下次重聚乾杯!”
“乾杯!”
黃學民家的老四黃文莉放下杯子,說道:“和平,楊奶奶讓我跟你說,深鎮去不了就算了,以你的外語水平,可以等著出國留學。”
就在張和平微微點頭的時候,一個男同學說道:“深鎮有什麼好的!就一個劇院是兩層樓,其他都是些黑瓦土坯房,比景城都不如。”
“你去過?”趙建國問了一句。
“我在那邊當了兩年邊防兵。”
“我是覺得那邊的潛力很大……”張和平吃了一口牛肉,轉移話題道:“你們一個個都當上大首長了,以後可得提拔我一下!”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這瘟神之名竟然傳到了其他省,以後想晉升就難了!”
楚川舉起酒杯,笑道:“張主任這是在炫耀啊!他副處級,跟我這個副團級待遇相當,還要我們提拔?我先跟他喝一個,你們排隊上,壓壓他的得意勁!”
“原來是楚團長!幸會幸會!小張敬你一杯!”張和平舉起酒杯幹了一個。
徐慧芝端起酒杯,朝向了張和平,“張主任,小女子現在只是船上的大副,以後還請你多多栽培!”
“張主任……”
眾人笑鬧到傍晚,把晚飯順帶都吃了,才各回各家。
也是在這一天,張和平才發現,他的職級貌似不低。
不過,張和平知道,那些同學有父輩庇護,成長上限比他大,他只是在版納恰逢其會而已。
所以,第二天他雖然不去釣魚了,卻跑去了轄區內的戲劇學院,看起了洪湖赤衛隊歌劇排練。
洪湖水呀啊,浪呀嘛浪打浪啊……
這節目,是今年才批准,可以重新演出
的,估計上面也看煩了那幾個樣板戲。
2月11號早上,張和平到街道辦點卯後,又想外出晃悠,卻被王主任叫住了。
“我把你的稿件投上去了!”王主任將一份內參遞給張和平,“不過,他們只摘抄了一小部分內容。”
在版納,十里不同風。需要因地制宜,因時制宜,與農民結合,再想想我們能幫他們什麼,才能幫助當地經濟發展……】
內參上,連張和平的名字都沒有,讓人有些失望。
“王主任,我聽說去年11月選拔的工農兵學員,將在今年3月入學,我去學校怎麼樣?”
王主任疑惑問道:“你還要去教書?”
“總得找點事做吧!”張和平無奈道:“街道辦有你坐鎮就夠了,我就一個多餘的。”
“這事,我先問問老楊,她最近在幫你打聽留學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