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皇帝要麼就是聖旨下來,要麼,就是派內臣宣口諭,可是,皇帝寫了兩封私信給他,這讓他摸不著頭腦,翻了又翻信封,看了有看信封上的封印,確實,絕對是當今皇帝的印信,送信的人也派人問過了,確實是皇帝派出的快馬,從京師到這裡,七百多里路,一天就到了,可謂是飛遞。
撕開信件,老眼昏花得很,不過,還是把信的內容看了,第一封,是讓他捐錢的,皇帝說如今國庫空虛,內帑枯竭,賑災工程又浩大,希望代王捐一點錢給朝廷救濟天下百姓,如此,為朱家的天下盡一點力,皇帝感激不盡。
朱鼎渭看了,沒理會,再撕開第二封,這一封,朱鼎渭看了,覺得有點意思,皇帝讓他存點錢到皇帝的錢莊裡,還說每年給一定的利息,存一年的給半成的利息,信上還舉了個例子,說存一百兩,一年到期,就給五兩銀子的利息,本息加起來,就有一百零五兩。
朱鼎渭只計算了一會,就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叫了王府的長史過來,打算讓人給自己參詳參詳。
……“子泉啊!你看看,這兩封信是什麼意思?”代王朱鼎渭叫來了自己王府的長史,這名長史姓許名衡,字子泉。
“王爺,聽說是陛下給王爺的信?”這皇帝派快馬送信,這種稀奇的事,很快就在王府傳開了,他這個長史也覺得稀奇,皇帝什麼時候想起自家的王爺了?這皇帝和王爺多少年都沒聯絡了?“嗯,正是,這信有點意思,你先看看,再說。”
代王朱鼎渭把信遞過來,許子泉接過,翻看了起來,剛開始,眉頭還是緊鎖著的,看到第二封,臉上出現了怪異的表情。
朱鼎渭見自己的長史看完了信,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道:“覺得如何,子泉,你給本王算一算,這一年給半成的利息,存一百兩,一年就是五兩的利息,本王沒算錯吧?”朱鼎渭上了年紀,這帳,已經算不明白了,這怎麼算,也覺得自己算錯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回稟王爺,確實,王爺沒算錯,陛下這封信裡說,存一年,年息半成,存一百兩,也就是五兩利息,陛下想讓王爺存一萬五千兩銀子呢,這一年算下來,光利息就是七百五十兩呢……,嘖嘖,陛下還說,如果存十年,給年息一成,這樣算下來,一年的利息,就是一千五百兩呢,……嘖嘖,我的天,存十年,那豈不是翻了一個本?……”算到最後,這個王府長史自己也嚇住了。
許子泉面目古怪得很,低著頭,看了看自家的王爺,代王朱鼎渭也是面色古怪,這皇帝到底想幹嘛?錢存到錢莊還有如此高的利息?這事,透著稀奇和古怪。
“所以,本王也覺得稀奇,從古至今,存錢都是要給錢莊交保費,那裡存錢還倒給利息的,而且利息如此的高?這……,子泉,你說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代王朱鼎渭實在想不明白,皇帝想幹什麼。
許子泉見自家王爺問話,才開動腦經,想問題。
琢磨了一會,道:“回稟王爺,這個,怕是皇帝真的缺錢,所以,想讓王爺拿點錢出來賑災呢,不過又怕王爺不拿錢,所有,又想了個法子,讓王爺借錢給陛下,還給王爺您利息,這大概算是陛下讓王爺從中間選一個吧,這信裡也說了,存錢了就不用捐錢,存錢就當是給朱家的天下盡力了。”
“這個本王知道,本王是說,這存錢之事,到底可靠不可靠?一年給半成的利息呢,存十年的給一成息呢。
到時候,陛下可拿什麼還錢啊?”代王朱鼎渭對這存錢有利息一事,很關心,要知道,皇帝給的這利息,高的嚇人,存十年,本息就翻本了,這個可比地裡的收成高多了,種莊稼,三年裡有一年豐收那都叫好年景!可是這存錢,那是旱澇保收啊!許子泉也拿不定主意了,這事,實在是蹊蹺,透著玄乎。
皇帝怎麼就那樣自信,十年後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