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的全貌抓住。
“東虜?僅僅一個東虜,又如何當得起陛下如此高看?陛下耗費如此之多的『jīng』力若是隻是為了對付東虜,那張兄也實在是太高看東虜了,陛下的目光,乃是大明之外廣袤的土地,說時髦點,當站在地球的高度上放眼天下……”羅姓官員笑著解釋道。
“站在地球的高度看天下?這……”張姓官員更是目瞪口呆,隱隱的想起什麼來。如今這邸報算是一份普及常識的重要讀物,這上面就介紹得有各種新奇的知識,各種新奇的玩意,各種新奇的見聞,地球這個概念,如今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
“不錯,陛下所謀,乃是全天下,非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東虜,否則,那至於陛下以如此之大的『jīng』力去賣遼東的地?若是僅僅是為了賣遼東之地,一遼東巡撫足以,何至於陛下親為如此之久?這遼東賣地,實際,是陛下統合整個大明朝上下利益和力量的一個試金石,若是做好了,則就有了模板,rì後開拓天下,當以此為模板,張兄試想一下,陛下調和了大明上下的利益,大明上下的力量往一處使,天下還有誰能擋我大明?所以說,此事對於陛下來說,才是重中之重,東虜與之相比,實在不夠看,張兄不明就裡的去阻擋陛下,這豈不是螳臂擋車?也是陛下的脾氣好,否則,張兄就不是今rì這般輕鬆了……”羅姓官員解釋著,可能是知道更多的內幕,所以,爆起料來,也格外嚇人。
“啊!……這,還有這般說法?……這,在下委實難以相信,這……”這個張姓的官員目瞪口呆,難以接受這海量的資訊,但從放低的姿態來看,是相信這些說辭的。
“……陛下做事,向來謀定而後動,做的事,起先必定是叫人『摸』不著頭腦,越往後,則越清晰,等我等看清陛下要幹什麼的時候,實際沒有辦法阻止比陛下了,……唉,實則,這件事,陛下早已準備多時,此時說出來,實則已經是到了水落石出的地步了,憑張兄,根本不可能阻擋,張兄想想多少人買了遼東的地,如今都眼巴巴的指望著遼東越發的富庶,張兄卻出來阻止陛下修路,這不是斷他們的財路是什麼?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張兄可想過後果?張兄想想,陛下這身後的力量有多大?即便有一些人為了漕運的利益支撐張兄,那又如何?在陛下如此之大的力量之下,張兄那點漕運上的力量,根本不在陛下眼裡,漕運那點能量,也根本不值一提……”羅姓官員繼續爆料著,所說的言辭,已經將這個剛才在大殿上嚷嚷的官員嚇傻了。什麼地球,什麼天下的高度,什麼模板,什麼利益,力量。
“……這,這……為何就阻止不了呢?”張姓官員已經傻了,弱弱的問了句。這個張姓的官員,原本覺得漕運上的力量很強,他出頭,可以得不少人的支援,可聽到羅姓官員的分析,才知道,以往看似強大的漕運力量,實際,在皇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皇帝甚至不屑打擊漕運派。
“張兄,你是真傻了還是假傻了?你是沒見過陛下收拾鹽商時候的手段,陛下要做的事,如何阻止?陛下此時說這個事,實際早已布好了局,早已和相關人等商量好了,就等著開張了,根本沒人反對得了……”羅姓官員道。
“那一定要阻止呢?”張姓官員到如今,不過是強憋著一口氣硬頂。
“……唉,說句難聽的話,即便是陛下脾氣好,不理張兄,只怕參與此事的其他人,未必有陛下那麼好的脾氣,陛下不把張兄踢開,只怕其他人也要把張兄踢開,張兄離了朝堂,如何阻止陛下?如今韓閣老在前衝鋒,帝黨在後壓陣,陛下在一旁看著,還有數不清的勳貴、同僚們手舞足蹈,張兄以為得多大的力氣才能翻盤?”羅姓官員曬道。
張姓官員這才對那個“溫文爾雅”,一團和氣的皇帝有了新的理解,這哪裡是什麼一團和氣的皇帝,這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