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氏奶孃陳媽媽,柯大爺柯二爺奶孃老王頭夫妻,柯三爺奶孃老劉頭夫妻,大房奶二房三房三位小姐奶孃,共計八人,也是一月一兩月例,共計九十六兩。
這些開支共計四百四十四兩,再加上三位小少爺現在村塾讀書,每年須得十五兩銀子束脩,三爺在應天書院攻書三年,每年五十兩銀子束脩。
另有老太太孃家兩個侄兒家每年每家五兩銀子年禮,計十兩銀子。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孃家每年都是五兩銀子,共計一十五兩。
再有柯家本家長親三老太爺七老太爺家,平時不往來,年節是不能免得,也是一家五兩銀子年禮。
另外還有幾戶家貧困柯家本家,老太爺吩咐過年每家送一兩銀子年禮給予救濟,這樣的人家有十三家,這些年禮銀子共計四十八兩,攏共一年計算,柯家共需要現銀五百六十七兩銀子開支。
平日裡出了園子自己出產菜蔬,還要去菜市購買時令蔬菜,這沒有一定之規,每年廚下自有記載。
王氏識數,馬上叫起來:“你撒謊,這不是說入不敷出了?你們奶奶每年還得貼銀子囉?”
陳媽媽笑道:“大夫人不信可以看賬,另有小丫頭桂花,棗花,青果青葉,清明穀雨,與方氏房裡的大小丫頭,都不記在公中,都是我們小姐自己支付。”
王氏頓時氣極敗壞:“你撒謊也要靠譜些,年年貼補?哼,那今年為何尚結餘二百銀子呢?”
陳媽媽笑道:“大夫人難道忘記了,今年三爺中舉,柯家自己田產不用繳納苛捐雜稅,另有千畝土地來投,這一攏共便有所結餘了,這個大夫人不信,也可以查賬。”
王氏心裡划算,這吃飯穿衣呢,難不成自己吃的方氏的呢?這一想,王氏頓時覺得屈辱:“哼哼,這說的我們都是吃你家小姐飯食了,只怕你家小姐會生銀子呢?”
陳媽媽也不糾纏誰吃誰的飯食,這話方氏不讓說,說是說了傷感情,大家畢竟一個屋簷下住著,遂忍下不表,依然笑盈盈道:“小姐不會生銀子,也是見家計艱難,才跟舅爺們合夥開了兩家鋪子,每年可分紅利一二百銀子,合著柯家四百多銀子,剛剛可以支撐全家豐衣足食,就是全家每年四季衣衫不下百兩銀子,這些都在鋪子開支。所以綢緞莊我們小姐所得紅利,每年除了支撐柯家老小根本再無盈利。”
王氏頓時萎靡,既如此,自己爭這個家有什麼意思?婆婆為何又叫自己當這家?難道就是要看自己出醜嗎?王氏頓時瘋癲了:“你胡說,我是柯家大夫人,我的兒子是柯家長子嫡孫,柯家所有將來都是我兒子的,我吃自己喝自己,何需方氏賤人賙濟!”
蘇氏頓時怒了,強忍怒火道:“大嫂這話說的,你大房是兒子,我們二房三房就不是老太爺兒子了?更何況公公婆婆還在呢,輪不到你來分家產吧!”
陳媽媽起身一聲冷笑,想起方氏交待要給老太爺老夫人留些面子,到底忍住不說出口,柯家土地價值三千銀子,其中一半屬於方氏呢!
不說柯大爺連叫王氏閉嘴,可恨王氏不聽,柯大爺不也能把她嘴巴縫上,就這樣一步一步揭破柯家內幕。柯大爺只是羞慚難當,想著柯家今後使該改變觀念了。
就是柯老夫人在內室哪裡睡得著,雖然故意不聽外間說話,無奈陳媽媽之言聲聲入耳。這些柯老夫人原本一清二楚,只是知道一回事,被人當面說起又是一回事情,見陳媽媽沒提土地之事,柯老夫人深知這是方氏交待的結果,一時想著方氏,一時想著王氏,柯老夫人只覺得憋氣。侯陳媽媽離開,柯老夫人耳聽得王氏只是歸還柯老夫人與她的二百銀子,其他都想賴賬不還,一怒再次出房。
吩咐柯老大道:“你回房去,砸了她的陪嫁箱子,二百四十兩銀子。扣除你老丈人應得五兩銀子年禮,你們自家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