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邀請蘇氏前去,說是她懂醫道,可以幫著瞧瞧。
蘇氏生恐王氏不叫自己,事到臨頭卻故意謙辭起來:“我不過是個半調子,怕是幫不上什麼。”
柯老夫人卻道:“幫不幫得上總要看過才知道,囉嗦什麼。”
蘇氏心裡直冷笑,事到如今,還是這般偏疼大房,倒要看看你們稍後什麼臉色。
卻說柯老夫人一行人來至書房,只見書房門扉半掩,燈燭昏暗,柯老夫人等推門而進,卻不見人影。柯家房舍結構,柯老夫人熟門熟路,抬腳跨進寶閣內臥榻前,透過寶閣斑駁漏進燈光下,赫然有人正在糾纏|蠕|動,急促喘息聲夾雜著衣衫糾纏之聲充盈人耳,十分曖昧。
卻說這一行人都是已婚之人,聽其聲已經知其意,柯老夫人楊秀雅頓時變了臉色。
唯王氏蘇氏聞之大喜。或者王氏歡喜更甚,生恐柯老夫人看不分明,故意落後一步,親手點起山子銀燭臺,緊隨柯老夫人進了房。
也不知兩人太投入還是故意為之,總之,一大群人到了眼前竟然不知,及至王氏進房燈火通明,榻上之人方才察覺有異,一人慌忙翻下臥榻,且也沒逃竄之意,只是伏地不起,似乎怕人認出自己。
眾人皆瞧著榻上女人,卻見那人羅衫已解,香肩外露,身上僅剩下一見雙蝶戲牡丹之滿花大紅肚兜兒,更襯得她渾身粉嫩,臉色妖媚。見了眾人羞慚難當,驚慌失措之下,竟然愣在當場,半晌方才拉起被子蓋住身子,簌簌發抖,盈盈啼哭。
王氏已經發起飆來,上前拉起簡小燕,扇了一個耳光:“好啊,我叫你來是為了幫我理家,你倒好,竟然在我屋裡做下這等醜事,你今後如何做人?叫我如何做人?”
柯老夫人早已經認出賤女人簡小燕,頓時頭皮發麻,柺杖一敲伏地之人:“你是哪個?抬起頭來?”
那人吃疼咚咚磕頭:“母親贖罪,孩兒慚愧,請母親念在孩兒酒後無德,原諒則個。”
這聲音不是懦弱的柯大爺是誰啊!
柯老夫人氣得怒火直冒,手中柺杖連敲直敲:“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兒子女兒金燦燦的,媳婦都有了,竟然行如此下賤之事,你有本事啊,真是氣死我了,我打死你算了。”
王氏也聽出地上聲音不對,一把拽起,竟然不是柯三爺是自己丈夫,手掌呼的就招呼上去了,**辣給了柯大爺一記響亮的耳光。
柯老夫人可是個護犢子之人,自家兒子自己打的,別人動不得,見王氏撒潑,頓時惱了,反手給了王氏一個耳光,王氏捂住臉頰哭道:“婆婆,是她們姦夫淫婦不要臉,扯皮條,您為何打我呢?”
柯老夫人怒道:“住口,你好有臉,不是你香的臭的往家裡拉扯,哪有此事?你竟然動手打丈夫,你的婦德呢?你爹孃果然書香門第教得好,好家教!”
王氏只想給方氏狠狠一擊,將方氏踩在腳下,拉攏了柯三爺,今後三房有自己說了算,方氏還不任由自己作踐呢?
不想成這樣,自己操心勞力安排給三房狐狸精、攪家精,竟然鑽進自己房裡,爬到自家床上,原本又氣又急,此刻又被婆婆一頓數落,一貫橫行霸道的王氏哪裡受得了,頓時惱羞成怒,猶如猛獅一般,齜牙列齒撲向簡小燕,又掐又打,又哭又罵:“你個白眼狼,狐狸精,騷蹄子,賤蹄子,我好吃好喝供著你,你竟然這般報答我呢?你想男人想瘋了啊,自己姐夫也敢偷呢?”
王氏可謂心狠手毒,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毒,轉往簡小燕臉上招呼,簡小燕也不還手,只是嬌啼著祈求,一雙胳膊死死護著自己賴以吃飯的臉蛋兒。
禍水東引
王氏只圖打罵痛快,渾然忘記是自己分派簡小燕來書房行此苟且之事,更加忘記了她之前是如何費心調|教表妹,教導她如何勾搭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