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可否向三皇女問安?”一個體態豐雍地五十歲開外的女人從臣子座位的第一排走出向女皇請命,此人的官位自然是不低。
“燕丞相何須如此多禮,此乃三皇女之福氣。”女皇笑意濃濃地摟著愛女應允。如若女兒能得到此人的擁戴,前路必是要輕鬆些。而一天前她或許不願女兒開口,可今日並不一樣了。帶有殺意的眸掠過火辰源緊護的男後,笑意更濃了。
“三皇女,老臣想請之,你認為治理國家首當如何?”燕丞相精光乍閃認地對視那高高在上的小小女童。
此話一出,群臣皆靜。眾人心驚,不明丞相為何問一個一歲女童如此刁鑽之題。
火辰源俯瞰重人,神情各異。冷眸光亮閃蕩過眾人,敢情藉著今天的辰宴來給她開批鬥會啊。本不想理會,卻不捨左側美人渴望的美眸。
女童望著母皇,又看著眾人,再回瞅自己。歪著腦袋,輕吟:
“君君,臣臣,母母,女女。”
“好個君君,臣臣,母母,女女。不愧為我火辰泠岫的女兒,燕丞相,你可服?哈哈……”女皇爽朗的滿是得意的聲音在空曠的際盪漾。
“老臣服之。火翼有此女,不愁不勝天下。”燕丞驚異非常。這女童不簡單,在剛剛她抓到女童一閃而逝的冷嘲。更是膽戰心驚。這女童定是成大事者。
驚喜讓她們都忽略了周圍妒忌的目光。一雙恨意濃烈的瞳眸痴纏著光彩奪目的火辰源。
火辰源輕笑,她知道自己的招搖會為自己帶來禍端,但為了左側的他,她是萬不能退縮。前世的他為她而遠去,她萬不會再讓悲劇重演。今時她在,便會保他無憂!
“三皇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又是一陣的振臂高呼。
“陛下,臣可否請示於三皇女。”一個長相斯文的高挑女子從位置走出向女皇請命。
“是孫尚書啊,允之,眾愛卿,皆可問之。不必拘泥。”女皇笑聲不絕於耳。
火辰源則恰恰相反。恕火中燒啊!為什麼沒有人問她的意見,敢如此蔑視她的權力!她要投訴!(作者:投訴無效。源:為什麼?作者:等你做了女皇就知道了。源:……)
“臣聽聞,三皇女十月作出《詠鵝》之名篇。今日可否也能以火翼國勝物——竹為題作詩,讓下官等人一飽耳福。”孫尚書溫文有禮地請示道,但強迫意味卻是十足。
這些人把她當成什麼?難道不知道她把鴨子當成鵝的事件嗎?幸好在今早休格斯幫自己遮去了那道火疤。雖然起床時畢務很是奇怪眉心的平滑光潔,卻也被她擋了過去。如若讓這些人知道她眉心的火焰,指不定這會兒會出現什麼狀況!
“有幸得南火國第一才女的賞識既源兒的福氣。那源兒就以新竹為題吧。”火辰源話對尚書孫中廉雖謙虛,語氣卻多一份不易察覺地冷冽。(火翼國在五國中地位於南,金顳國位於西,土聖國位於中,木祉國位於東,水沁國位於北。)
“新竹高於舊竹,全憑老幹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鳳孫繞鸞池。”
孫尚書眼中盛載著欣喜若狂的光芒。這女童絕非凡人,一歲便能作出如此美詩。沒見三皇女之前,她只當做眾人的以訛傳訛。以一個不足一歲的女娃怎會有這般神奇。現如今,證實了絕非子虛烏有怎能讓她不興奮,不激動。
“三皇女,臣是一武將也就是一俗人,不似燕丞相孫尚書的才情,臣只懂打仗操兵。臣想借今日也向三皇女討一首詩,不知三皇女能否賞賜?”一個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女子憨厚又帶些靦腆地向火辰源請願。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火辰源甚是喜歡這位可愛的軍人,想必這位就是畢務稱讚的魏陽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