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毫不猶豫地斬草除根?
還是聽從內心做為一個男人的心聲,對種種疑點視而不見?
又或者,該用一個兩全之法:斬斷她的羽翼,切斷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將她留在身邊。如此,既能滿足自己的心願,又盡到了應盡之責。
看似簡單的決擇,向來殺伐果斷的宣長昊卻遲遲不能做出決定。不期然間,他再一次想起每次明華容在侃侃而談時,雖然表情淡淡,但眸中卻有微芒流轉的模樣。
——如果被禁錮,被幽閉,她眼中的神采都會統統消失吧。那個自己為之怦然心動的明華容,將會徹底死去吧。徒留一具美麗的軀殼,又有何益。
宣長昊佇立半晌,不由自主往偏殿的方向看去。雖是隔了重重飛簷宮牆,他仍能在心中勾畫出那裡的每一根廊柱、每一盆花草的模樣。那是他心愛之人在宮內待得最久的地方,即便她已香消玉殞,但每當有什麼煩憂之事時,他依舊忍不住會到那裡尋找些許慰籍,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凡有心事,總要多看一眼那裡。
但這一次,他視線甫一看向那邊,旋即便像被刺痛一般急急收了回來,心頭紛煩更甚,久久理不出頭緒。
章節目錄 152 暗殺舊事
宣長昊離開之後,先前被他氣勢震住的小姐們慢慢緩過勁兒來,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適才應該是在某處不動聲色地審視她們的,不禁紛紛懊惱:剛才全被這場好戲吸引了注意力,以致露出諸多失儀之處,定然是入不了陛下法眼。'。mianhuatang。cc 超多好看小說'但轉念想到今日既出了這等事,陛下多半是沒有心思再挑選貴女,待到改日再行甄選,自己說不定還有機會,這才又稍稍安心。只是,念及種種事情都是項綺羅生出的事端,不禁又向她怒目而視,心內直埋怨她攪亂了這場花朝宴,同時也免不了好奇,她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若在平時,項綺羅定是受不了這種滿含惡意的打量,但她此刻已再無暇理會這些人的審視與譏諷。從宣長昊轉身的那一刻,她便像被抽走了脊骨一樣軟倒於地,唯有一雙眼睛痴痴看著他的背影。末了像是不甘心一般,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她一時忘了她的手已被宣長昊用暗蘊內勁的平安扣打成重傷,伸出的手腕除了疼痛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劇烈的疼痛喚回了她的些許神智,將她從一片悽然里拉了出來。恰好這時,長公主身邊的宮女走過來對她說道:“項小姐,殿下有命,在事情徹查清楚之前,您先在淑文院待著,不得擅離,也不許家人過來探視。請您這便隨奴婢過去吧。”
宮女說得雖然客氣,但語氣中的強勢卻是不容置喙。項綺羅本就是嬌生慣養,現在又正是滿心惶惑,哪裡受得了這個,聞言立時尖聲說道:“我早說過我沒有罪!是那姓陳的汙陷我,為什麼還要如此待我?!”
聽到這話,適才宣長昊在場時一直匍匐於地,生怕驚了聖駕的陳江瀚抬起頭來,滿面沉痛地說道:“草民與項小姐從未見過面,亦自認從未得罪過大將軍府的人,委實不知項小姐為何要百般設計陷害在下,現在卻又矢口否認。”
以項綺羅的性子,平時肯定不屑於與陳江瀚這等身份的人說話,但事急從權,當下她也顧不得許多,草草拭了一把額上因疼痛而流下的冷汗,切齒道:“姓陳的,我才想問你:你這般鍥而不捨地攀咬我,是受了誰的指使?”
“項小姐既然敢做,為何又要否認?草民早說過並不認識你,而您的身份與草民亦是天差地別。既無新仇,亦無舊怨,何來攀咬之說?況且,以草民的微末之身,若敢做這陷害將軍千金的事情,那豈不是以卵擊石麼?螻蟻尚且偷生,草民既無死志,又怎會做這自尋死路之事?”
相較被打擊過度兼有傷在身,已然不復平日冷靜的項綺羅,陳江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