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各種各樣的意識形態雖然好像在不停的轉化,但是從本質上講,整個中國封建農業時代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都沒有任何革命性的進步。
這就是為什麼封建週期律在中國的農業文明時代裡不斷的被證實的原因。
當然了,在整個世界都處於封建農業時代的漫長曆史中,和西方世界比較起來,似乎中國這個大一統中央王朝的穩定性要高的多。可是以毀滅人口和破壞生產力的方法以宣洩階級矛盾的方式毀滅舊王朝,崛起新王朝的形式,仍舊堅定不移的在全世界範圍內不斷的上演著。
這就是為什麼作為工業文明前的學者,英國的馬爾薩斯和中國的洪吉亮所提出的人口理論能夠成立的原因。但是無論是馬爾薩斯還是洪吉亮,他們都沒有看到工業革命的出現;他們都沒有意識到人類文明革命性的進化可能;他們都沒有認識到,幾千年的生產力的積累,將會產生飛躍性的進步;整個人類的生產力水平將會出現農業時代的人所無法理解的爆發。
所以說,從最最宏觀的角度上講,王書輝明確的知道作為一個穿越者,特別是作為一個和那些單向穿越的穿越者不同的自己,有著什麼樣的歷史使命。他就是要把先進的生產力和先進的生產關係從現代時空引進到明朝末年的中國,從而徹底的改變中國以及世界的命運。
當然了,很多人可能會認為,王書輝鐵血冷酷的對待已經腐朽沒落的,完全不可能適應新的生產力和生產系的封建地主階級,是非常的不人道的做法。可是對於王書輝來說,革命性的生產力要求的是革命性的適應社會化大生產的生產關係。一切對於新生產力和新生產關係具有阻礙性作用的因素,都是必須被清除的物件。
更何況,現代中國的實際情況已經明確的告訴了王書輝,因為對於代表了落後生產關係和落後生產力的那些腐朽人物的心慈手軟,在各種運動中苟延殘喘下來的它們,是怎樣以一種怎樣喪心病狂的形式,不惜以勾結外國,毀滅國家和民族的方法,不惜一切的想要透過種種陰謀來摧毀新中國的。
在中國的進步,人類文明的發展面前,徹底的,毫不留情,不給子孫後代遺禍的滅絕它們,其實才是革命者最真誠的人道主義的情懷。
更何況,生產力的發展,生產關係的改變,固然會讓處於農業社會的中國人民感到不適應。成為社會化大生產的一個簡單環節,成為整個工業化社會的一個單純的零部件,確確實實的是在摧毀人們對於田園牧歌式的農業文明的美好想象。但是,如果人類沉迷在那種田園牧歌式的美好想象中,那麼人類社會就沒法真正的進步。
沒有電力,沒有科技,惡劣的生存環境,大量無法治癒的絕症,這才是農業文明最最實際在的本質。
如果因為那種田園牧歌式的幻想,如果因為那種根本無法實現而且也從來沒有實現過的“恭謙禮讓”的理想社會就放棄對於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發展的追求,那麼人類就將永遠生存在自家周邊不超過十里那一畝三分地的令人窒息的空間裡。
沒有對於海洋的探索,沒有對於整個世界的探索,沒有星辰大海的圖景。對於王書輝來說,這才是對於人類最大的殘忍和冷酷。
和大部分人不同,王書輝不是那種享受著工業文明然後帶著田園牧歌的幻覺,用一種偽善的聖母心態去看待封建農業社會的人。
他的理想更加的現實,他的想法更加的實事求是,他的做法更加偏向於那些生活在貧窮和疾病中的古代農業社會里的人民群眾。只不過,在原本的時候,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能夠正面認識工業文明和科學社會學理論的大學老師,他只能在腦子裡去思考這些事情。
但是一個偶然獲得的時空門,使得人形哆啦a夢王書輝,具有了實踐自己想法的可能。
違背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