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霍天將玉簫放在唇邊,隨著琴音吹出淡雅的華音。
柔美的琴聲,帶著陽剛之氣的簫音,天衣無縫的交織在一起。
琴音中帶簫聲,簫聲中帶著琴音,天籟之音中,帶著濃濃的情義。
華音漸變,從纏綿動人,變得淒涼哀怨。
在同一時間,琴聲簫聲停止。
“姑娘的琴技無人能出其左右。”就是他自己,也彈不出如此出色的琴音。
“將軍的簫也吹得很好。”能與她琴簫合奏的,他是第一人。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阡陌姑娘,不介意在下把你當作知己吧?”
“阡陌只是下堂妾,不敢跟將軍稱知己。”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想惹無所謂的麻煩。
“阡陌姑娘,你何必妄自菲薄。”她的冷淡,大大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這是事實。”阡陌抱起‘無音’,放到霍天面前。“你的無音還你。”是‘無音’,非‘長天’。
霍天禮貌的點頭,把簫遞過去,“謝謝姑娘的簫。”他愛音律,也愛琴簫,能見到‘秋水長天’,能與精通音律的阡陌共奏一曲,他該滿足了。有些人,一生也無法遇到真正的知音。
阡陌將玉簫橫在身後,與他擦肩而過。“霍將軍,告辭。”她沒有看他,更沒有留戀,彷彿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抱起‘無音’,霍天前所未有的失落,好象缺了什麼。
有‘秋水’,卻無‘長天’,‘無音’還是‘無音’。
阡陌離開亭子,走入花園。剛走進去,就見一個俏麗的身影擋在前面。
阡陌沒有說話,抬頭凝視著她,冷淡一如往常。
胭脂笑了笑,“阡陌夫人,你跟霍將軍真是天生一對啊。”
“胭脂姑娘想說什麼?”她眸子裡閃過一抹陰鷙。想威脅她?也不想想自己夠不夠資格。
“夫人,你好歹是王爺的妾。跟霍將軍私下見面,恐怕不好吧?”胭脂漫不經心的看著遠處,“琴簫合奏,纏綿動人吶。”
“有話直說。”阡陌握緊手指。
“好吧,我直說了。你知道的,現在最得寵的是綵衣姑娘,最不得寵的是你。當然,我也不得寵,不知道阡陌夫人有沒有跟我合作的意願?”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我不明白胭脂姑娘的意思。”上次示威拉攏,這次亦是。胭脂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如果單純的想爭寵,她可以不管,如果有其他意思。。。。
“夫人,你不笨,是不是?”她閱人無數,早看出柳阡陌不是簡單的人物。
既然胭脂把說話開,她也不再打啞謎,“姑娘想怎麼合作?”爭寵?那不是她想要的。
“夫人,我聽說王爺把玉錦院打掃乾淨是給你住?”
“是。”阡陌眸光更冷。“夫人好厲害,連我身邊的丫頭都買通了。”驕傲如秦慕風,他絕對不會說出去。飛揚深知王府險惡,更不會說出去。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香兒。那天秦慕風去找她的時候,香兒一定聽到什麼。那個臭丫頭,又背叛她一次。
胭脂滿意的點點頭,“我就知道,阡陌夫人非一般女子。”柳阡陌夠聰明。
“胭脂姑娘,有話直說。”胭脂又何嘗是普通女子。
“既然王爺對夫人有心,夫人何不乘機討得王爺歡心,做上王妃的寶座?”
“我做王妃對你有什麼好處?”胭脂不會無緣無故幫她。
“只求夫人能容忍我繼續留下,有個安身之所。”胭脂搖頭輕嘆,“如果綵衣做了王妃,絕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她的解釋合情合理。
阡陌冷淡的別看臉,“我只想過與世無爭的生活。”綵衣絕對做不了王妃,以胭脂的聰明一定很清楚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