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學著柳倩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裝模作樣的談論秦慕風的畫。
“王爺的畫畫得真好。”
“是啊是啊,不知道畫中女子是誰?”
“畫中女子傾國傾城,應當是王爺的心上人。”
“哎,不知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入王爺的眼。”
秦慕風慢悠悠放下畫筆,懷疑的看柳倩一眼。柳似畫不可能無緣無故摔倒,柳倩八成是罪魁禍首。
柳倩聳聳肩膀,抬頭看著天空,“今天天氣不錯。”
“是啊是啊,天氣真好。”紅萼在一邊附和。
“雪停了,天氣是很好。”飛揚也望著天空,裝作沒看見秦慕風的臉色。
飛揚不是很討厭柳倩嗎?什麼時候跟她站在一邊了?
柳似畫眉眼含怨,楚楚可憐的看著秦慕風,“王爺。”
秦慕風下意識的看向柳倩,徵求她的意見。柳倩依然抬頭看天,不願干涉。
柳似畫哀怨的伸出手,“王爺,我腳扭傷了,你扶我一把可以嗎?”
秦慕風無奈,拉住柳似畫的手扶她起來。柳似畫剛站起來,身子一軟,倒在秦慕風身上。她兩條藕臂纏上秦慕風的臂膀,“王爺,我走不了,你抱我到後面的房間去休息。”
紅萼白柳似畫一眼,“柳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抱你去。”
“紅萼,別多嘴,讓他們去。有些勾當啊,兩個女人是不能做的。”柳倩雙手杵在書案上,涼涼的開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在她心裡,他真有那麼不堪嗎?她對他,一點都不在乎嗎?她居然可以看著他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真夠大方的。
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心頭。秦慕風一把抱起柳似畫,“我抱你去。”
“夫人。”飛揚不解柳倩的意思。
柳倩柔媚的一笑,眼裡滿是嘲諷,“如果他真對柳似畫有企圖,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我給他自由的空間,怎麼做他自己做主。”
紅萼和飛揚垂下頭,不再說什麼。
柳倩看著秦慕風的背影冷冷一笑,低頭看案上的畫卷。
她的目光接觸到畫卷的時候,柳倩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看著上的美人,十指慢慢曲起,秀眉微蹙。
【柳阡陌,秦慕風好像愛上你了。】
【一副畫能說明什麼?】
【廢話,看看題字。】
【你當我不認字,天燁鴻景三年十一月,秦慕風拙作。】
【白痴,看題詩。】
【最憶當年遊舊處。湖島依然,已是新花樹。佇倚秋風撩亂緒,淚珠滴落山盟路。
回首來時休盼顧。滄海難為,應悔曾相遇。忍作悲中愁別賦,深情都教輕耽誤。】(一朋友原創的詞,各位將就著看)
【哎,你跟他,永遠糾纏不清了。出來吧,後面的事自己去面對。】
秦慕風畫出她的神韻,窈窕的身姿,與她一模一樣。一雙水眸,將她孤傲冷清的氣韻表現得淋漓盡致。
阡陌的手掌在書案上拍了一下,翩然轉身。
阡陌剛離開,周圍的人便一湧而上,對那副畫評頭論足。
對著畫卷,霍天笑得苦澀。原來,秦慕風同樣對阡陌有意。
阡陌走開,飛揚和紅萼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小姐,你要去哪?”阡陌走得很快,紅萼幾乎跟不上。
“找秦慕風。”阡陌平靜的回答。
“姑娘,你別衝動,感情是不能勉強的,王爺喜歡阡陌,你不能勉強。”秦慕風喜歡柳阡陌,正中他下懷。飛揚也想過讓雪雁做他的女主人,可惜已經有一個柳阡陌。
阡陌搖頭,“我只是想找他問清楚,別無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