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了?和那些女人一樣,被他迷惑了?不,不可能,他對她像仇人一樣,她不可能對他有好感。
阡陌正在猶豫之際,一隻手攬上她的腰,緊接著整個人被抱起。她想得太入神,居然沒注意到身後有人。
她第一次被別人‘突襲’,忍不住驚呼一聲。
“女人,抱緊。”秦慕風的語氣很煩躁。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救這個女人?他一向不珍惜女人,從來不認為女人比自己重要。為什麼在如此危急的時刻?他會莫名其妙的帶著這個累贅?救了她之後,他懊惱,卻又莫名其妙的覺得心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慕風一手抱著阡陌,一手提劍,以輕功凌空離開。
“飛揚大哥呢?”阡陌的語氣帶著一絲擔憂,他們兩走了,飛揚怎麼辦?
都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著其他男人,秦慕風沒由來的火大,“女人,不想死就給我閉嘴。”殺手有殺手的原則,他們的目標是他,不會濫傷無辜。只要他離開,他們不會傷害飛揚的。閻門的門主雖把話說絕,可他感覺得到,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不會濫殺無辜。
阡陌抬頭看秦慕風一眼,神色很複雜。
秦慕風逃命的時候都要顧及她,她能為他做到這樣嗎?
一陣細微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阡陌臉色一變,從腰間抹出三枚銀針。她還來不及出手,腰上一緊,整個人被秦慕風摟進懷中。秦慕風抱著她,身子旋轉。秦慕風的身體剛轉到阡陌的位置,五枝利箭深深陷入他背裡。
秦慕風臉色一變,抱著阡陌落在地上。阡陌眸子一冷,三枚銀針飛出。
秦慕風半跪在地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手依然抱著阡陌,頭靠在她肩膀上。“女人,我遲早被你害死。”他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細密的汗珠佈滿額頭。
阡陌呆呆讓他抱著,說不出一句話。秦慕風一定是瘋了,絕對瘋了。否則,他不可能為她擋暗器。她早聽到暗器的聲音,打算以為銀針擋去暗器,哪知道他居然以身體為她擋了暗器。
她行走江湖那麼多年,一向獨來獨往,從來不知道有人會以身體替別人擋暗器。她被他嚇到了,這一次,真的被嚇到了。
秦慕風虛弱的在她耳邊道,“你走,別管我。”他已經意識不清,此刻,他只想她安全。
一種陌生的感覺滑過阡陌心頭,暖暖的,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甜。心底的某些東西,慢慢融化。
“要走一起走。”阡陌說得很小聲,語氣種似乎多了一絲溫柔。她知道他聽不見,從他的呼吸聲,她可以聽出他已經昏過去。
“想不到平南王如此痴情。”尾隨而來的閻門門主看這一幕,由衷感慨。流連花叢的秦慕風,居然為一個女人擋暗器,簡直不可思議。
阡陌沒有回答,依然呆呆抱著秦慕風。
“她是怎麼回事?”他指著背‘定’住的黑衣人問阡陌。他追秦慕風而來,沒想到突然有人偷襲。他正想出手製住偷襲者,那人突然被‘定’在原地。隔空點穴?不,這門武功已經失傳。
“他不是閻門的人嗎?”阡陌冷淡的看他一眼,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她一直以為,出手偷襲的人是閻門殺手。
閻門的人光明磊落,不會做出如此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心中不悅,冷冷道,“閻門的人還不至於如此卑鄙無恥。”這個女人太冷靜,冷靜得可怕。
“想來也是。”阡陌頭也沒抬,像是在自言自語。她放開秦慕風,讓他平躺在地上,放開他的時候,順手封住他的穴道。她的動作很快,快到他根本沒有看清。
“他受傷了,讓我看看。”平南王的命是閻門的,任何人都別想取走。
“沒什麼,中毒而已。”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