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夫君不要生氣,我以後都不喝了好不好。”
弘晴嗯了一聲,心道便宜你了。
“表哥,夫君,爺,別生氣嘛。”歡兒卻不滿足一個嗯,繼續摟著他撒嬌。
兩人穿著裡衣,貼著身子,歡兒這扭來扭曲的,大清早,弘晴忍得住才怪。
於是……就地正法。
直到真的穿好衣裳起來,已經是卯時一刻了。請安也作罷了。
弘晴看著歡兒扶著腰,哼哼唧唧的,就笑了。
歡兒對上他的目光,下意識的道:“表哥,我下回再也不敢喝酒了,真的!”
這一句,叫原本是淺笑的弘晴,放聲大笑出來,真真是可愛的緊。
兩人本是愉快的。然而這樣的愉快還沒持續多久,就見正院的奴才被狗趕著一般衝進來跪下:“太子爺,二阿哥病重,已經叫了太醫,您去看看吧。”
事及子嗣,弘晴也顧不得多話,便穿著外衣出了門。
歡兒也趕忙叫人給披上斗篷往正院去了。
太子妃坐在屋裡哭,見弘晴來了,就撲過去跪倒:“太子爺,您救救他啊……”
弘晴有些不耐煩道:“成何體統?扶著你們主子坐好。”後半句是對著奴婢們說的。
弘晴衝進內室,住在府裡的大夫正在看著,給二阿哥按摩,這也是太醫交代的。二阿哥整個人都不對,渾身抽搐。小小的孩子,簡直不敢想象那種情形。
大夫要請安,弘晴道:“不必,好好按。”
不多時,太醫就來了。施針的施針,拍背的拍背。
過了半個時辰,才算是穩住了,孩子不再抽搐。
“如何?”弘晴全程盯著。見他們如釋重負的住了手,才敢問。
“回太子爺的話,這回是過去了。”老太醫道。
弘晴一顆心都沉下去了。“細說。”
老太醫躊躇了下還是直言相告:“如今看來……是羊角風。”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何以會有這個病?”弘晴極少失態,此時就是失態了。又是不可置信,又是心痛。這孩子一歲都不到,怎麼就有了這麼個病?
“回太子爺,是……是胎中不穩,實在是……實在是……太子妃體弱,又加上耗費了心血,大格格剛出生不久,就有了二阿哥,實在不是懷孕的好時機。又是早產……”太醫們都嚇得跪了一地。
“為什麼現在才知道!”弘晴怒喝道,一手將桌上的茶盞掃落。
歡兒和後來趕來的柳側妃和秦側妃都在外面陪著太子妃。此時聽見裡頭的聲音,歡兒不知道腦子怎麼就抽了。撒腿就進了裡頭。
太子妃也趕忙跟進去。
“太子爺。”歡兒看著盛怒的弘晴很怕,還是叫了一句。
“都出去!”弘晴又是一掃,將方才沒有全部掃落的茶盞再次掃落。歡兒卻看見他的手被碎了的茶杯割破了,血液滴滴答答的落下,染紅了他寶藍色的袍子。
“表哥!”她顧不得規矩,緊走了幾步上前拉住他的手。
弘晴一陣煩躁,想要甩開她,還未動手,就瞥見地上的瓷片,要這樣甩開她,她無疑會落進那一片瓷片中。
“快給太子爺包紮。”歡兒心疼的看著弘晴手心那一道長長的傷口。
弘晴嘆口氣,怒火散了不少:“歡兒先回去吧。”他用完好的左手摸摸她的頭。
歡兒看了看榻上瘦的紙片兒似得孩子,又看了看弘晴的手,點點頭。此時他心裡很煩,她留著不好。
等她出去,太醫抖著手給弘晴包紮。
“太子妃,你做的好事。”弘晴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回頭看著太子妃的目光,卻冷的像是冰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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