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人推走。
韓憶反手一把緊緊地抓住安健陽的手,又急又快地說道:“健陽,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小瑞,如果要她有什麼事情,我是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這一切全都是我們的錯,一切的過錯都由我來擔,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她,她這樣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韓憶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安健陽拍拍韓憶的肩膀輕聲安慰,語氣中有著從未有過的苦澀,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不確定。
因為這一次安瑞的事情鬧得太大了,有證據表明邵華的母親是她所殺,那程鵬陽也是她所殺,單是前一個案子,依邵華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過安瑞的。
夜,總在不經意間悄然來臨。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疲憊的人們洗去白天的塵土深陷入睡夢之中,城市的路燈過了零點熄滅了,一片靜悄悄,靜等著早上第一縷陽光的到來,在這接近黎明之前的黑暗之中,有幾輛車悄然駛入市醫院。
長長的走廊裡裡空無一人,昏暗的燈光忽明忽暗,四周一片靜寂,安瑞的病房門口,累了一天的警察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打著瞌睡。
電梯開了,從電梯裡走出幾個矇頭蒙面的黑衣人,他們就像黑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穿過走廊來到安瑞的病房,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塊手帕在警察的鼻端揮了揮,警察頭一歪,睡得更沉了。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悄悄地推開病房門悄然進入,大約五分鐘以後,他們又悄悄地走了出來,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和來時一樣,悄悄地來,悄悄地去。
第二日,值班的警察被換班來的同事拍醒,他一臉醒忪地看著同事,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跳進來就向病房外衝去。
病房裡空無一人,昨天晚上明明還躺在床上的安瑞此時早已經不知了去向。
“人呢?”後來的同事有些想不到會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劫走了,一怔之下,立刻感到事態嚴重,趕緊把醫院的情況向局裡彙報。
值班的警察臉色突變,二話不說則是地直接向醫院監控室衝去。
監控室的情況一片糟糕。值班保安東倒西歪趴在桌子上睡覺,鼾聲四起,其中一個人口水還流了一桌子。值班警察一看心驀地一沉,快速地來到主電腦前,手指飛快地在電腦鍵盤著敲著,果然與他心中所想一樣,凌晨兩點到三點的這段時間,整個醫院的監控幾乎全部是一片空白,特別是通到安瑞的那個房間,螢幕竟然是黑色的。
顯而易見,監控室和探頭早已經被人做了手腳。
值班的警察被換班來的同事拍醒,他一臉醒忪地看著同事,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跳進來就向病房外衝去。一臉沮喪地離開,垂頭喪氣來到安瑞的病房。
病房裡擠滿了很多警察,林副隊長一臉隱忍的怒氣。值班警察一臉愧疼惴惴不安地站在門口,低著頭不安地看著腳尖,“頭,我錯了,請你責罰。”
“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你們面前消失都不知道。”林副隊長厲聲說道。
昨夜值班的警察羞愧地無地自容,他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他明明只是打一個盹而已。
“立刻調出全市各個路口監控錄影,在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全市通查,這次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林副隊長冷著一張臉下了一個命令。
“是,頭。”
與此同時,在外地的一所精神病院裡,安瑞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邵華冷著一張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依舊沉睡的安瑞,好一會兒才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給她打一針,讓她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