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額前的髮絲,又撥弄了兩下,陰陽怪氣地說道:“爺的錢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苦打拼來的,你個醜八怪有什麼資本讓爺給你送東送西的?你算哪根蔥?”
晏晨還是不生氣,她氣什麼,跟這種人氣什麼?他就是安瑞放出來噁心自己的,她要是生氣那就著了安瑞的道,氣大傷身,她現在這身體可金貴著呢!跟眼前這個裝逼二百五犯得著生氣嗎?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還以為安少三天兩頭來是看上我這個醜八怪了。”
安少差點沒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來,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看上她,就她那樣她有什麼值得他看上的?要胸沒胸,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也虧得她說得出口。
晏晨才不管眼前騷包生氣不生氣,眼睛挑了挑,輕眨了一下眼睛,就這樣給了安少一個媚眼。
安少直接落荒而逃,一直到醫院門口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趴在車上不住地喘粗氣。
陸塵對黃明使了一眼色,黃明立刻遞上一瓶礦泉水,“安少,這瓶蓋我擦乾淨了,您請。”
安少擰開瓶蓋大大地喝了一口,喘了一口氣,側過臉問陸塵,“你說那個醜八怪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就她那副模樣她也敢給爺拋媚眼?”
陸塵笑了,笑得很賤,“安少,那說明您的魅力大,晏晨是誰?那是邵華的女人,邵華又是誰?他可是您的死對頭,他的女人向你拋媚眼,說明您比邵華優秀。”
安少的臉立刻亮了起來,手在陸塵的肩上拍了一下,拍完以後又是一臉嫌惡,黃明趕緊又遞過毛巾,擦完手,安少彎著眼睛說道:“明天買一個水晶花瓶送過來,順便買一車紅玫瑰送去,那個醜八怪不是說喜歡紅玫瑰,我就用花把她給埋了。”
陸塵有些傻眼,心裡淚流滿面,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這嘴賤的,一車玫瑰?安少,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嗎?
安少心裡舒坦了,坐進車裡,臨走的時候對著陸塵又說道:“你老婆不是要生孩子嗎?前幾年買了一套房子一直沒住,你搬過去住。”
陸塵憋屈的臉一下子又神采飛揚起來,跟著安少就是點好處,打了罵了踢了,但是這好處一樣不少,要不然他為什麼死心塌地跟著他呢!
邵華回到醫院一看病房門開著,再看看護士恐慌的臉,心裡驀地一沉,快走幾步一把推開病房。
“晏晨…”
晏晨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病房裡一片寧靜。
晏晨斜眼看了一眼邵華,沒理他,直接閉上了眼睛,剛剛那個裝逼貨才噁心完她,她現在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在放在這個讓她討厭的男人身上。
邵華鬆了一口氣,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試探地問道:“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
晏晨翻了一個身裝作沒聽見。
和這種人有什麼可說的,一想到自己枕邊人居然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她的心裡無法遏制地就生出厭惡和恨意來。
邵華深深地感到一種無力感,晏晨出事完全是自己造成的,有時候一想還未出生便已經夭折的孩子他就恨不能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他曾經試圖向她解釋,可是一看到晏晨那帶著諷刺厭惡的臉,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解釋有用嗎?他的的確確地睡了安瑞,安瑞肚子裡懷的也的確是他的孩子,結果就擺在這裡,他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把她所受的傷害全部抹去?
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安瑞現在的身體很差,經常做惡夢,頭髮是大把大把地掉,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剛剛好不容易眯著了,邵華就來了。
邵華和安少不一樣,安少一來就是冷嘲熱諷,什麼難聽的話他就說什麼,他管你受得了受不了。邵華不屑跟人動嘴皮子,也不屑跟人動手,就冷冷地看著你,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