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詩子齊心中那個永遠無法抹去的人,她也是橫在她和詩子齊中間那個人。
“安寧,詩子齊是個好男人,你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婚姻需要經營,更需要信任。詩子齊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如果你的心裡有什麼,不要藏著掖著,要和他開誠公佈好好地談一談,這樣才能解開心中的芥蒂。”晏晨以一副過來人的身份對安寧語重心長地說道。
安寧微微有些動色,看了一眼晏晨,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自從出車禍以來,我一直沒去看他,現在反正還早,你扶我去看看他吧!”晏晨想了想對安寧說道。
“嗯!”安寧輕輕地嗯了一聲,默默地扶著晏晨向詩子齊的病房走去。
詩子齊的病情不是很嚴重,只是頭部受了傷,按照常規的檢查,住院觀察個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吳芳死活不同意詩子齊出院,非得還要他住幾天才放心。
“媽,我是醫生,我的病情我知道,我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你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您也累壞了。”詩子齊躺在病床上,對著吳芳輕輕地說道。
眼中盡是無奈與心疼。
“我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了。”吳芳就是詩子齊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時是疼在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寶貝的要命,現在看到他受了這麼大的傷,她的心裡是說不出來的疼痛,恨不得把吳芳身上的疼轉到自己的身上,她現在只希望詩子齊的傷快快好起來,這樣她才能放心。
“媽,你在這裡,我怎麼能睡得著?你回去吧!我有安寧在身邊照顧你就放心吧!我爸還在家裡等著你呢!”詩子齊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來,在媽媽的眼裡他永遠還是一個小孩子。
“安寧現在要照顧她哥和她嫂子,她哪裡還能分身照顧你?”吳芳心中對安寧頗為不滿。照現在這種情況,安寧照顧她哥和她嫂子並不過分,也是份內之事,她本不該心裡生出怨言的。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詩子齊出車禍以來,這安寧對詩子齊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天來不了幾次,每次來了就走了,也沒見她說幾句話,明眼一看就知道她和詩子齊在鬧彆扭,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是夫妻呢!吳芳的心裡有氣,自己的男人都這樣了,心疼都來不及,哪裡顧得上鬧什麼彆扭?
吳芳婚前就對安寧不滿意,如果不是詩子齊同意和她結婚,她根本就不同意詩子齊娶她,現在看到安寧對詩子齊的態度,她的心裡對安寧是越發不滿了。
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安寧扶著晏晨走到病房門,把吳芳的話一字不漏全聽在耳裡,她的心中一片苦澀,微嘆了一口氣,對著晏晨苦笑。
晏晨不清楚安寧和詩子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段時間安寧的確是不對勁。
“進去吧!”晏晨看了一眼安寧,伸出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阿姨還沒有回呢?”晏晨看到吳芳衝著她微微笑了笑。
吳芳趕緊站了起來,“晏晨怎麼來了?你現在的身體虛弱不要到處亂跑,小心以後落下病根,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吳芳一邊說著一邊趕緊上前扶著晏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躺著累了,出來活動活動一下。”晏晨對吳芳笑笑,把手裡的柺杖放在一旁,目光投向詩子齊的身上。“你好些了沒有?”
詩子齊自晏晨進門的那一剎那間,臉上的笑容便已經消失不見,代替的是濃濃的愧色。看到晏晨蒼白的臉還有削瘦的身體,詩子齊恨不得他去替晏晨受所有的苦和所有的罪。
他對不起她。
詩子齊的心一陣陣地疼痛,如果不是他,晏晨根本不會受這麼大的罪,說不定她肚子的孩子也會保住。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