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很自然走過去挽著安少的胳膊,一起向裡面走去。
辦公室裡,安健民還保持著來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門被人突然從外面開啟了,安少和晏晨肩並肩一起走了進來。
安健民眼皮子抬了抬,重新又合上,像沒看見他們一樣。
安少也不理安健民,丟下晏晨徑直一個人坐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雙腿啪的一聲翹在桌面上,雙腳不停地晃動著,右手順手拿起一枝筆轉著圈圈。
晏晨一個人站在辦公室的中間。她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睛掃視一圈,硬著頭皮在安健民左邊的一組沙發了坐了下來。
“沒規矩。”晏晨的屁股剛沾在沙發上,安健民突然眼開了眼睛,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晏晨嚇了一大跳,身體僵了僵,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安少。
安少“啪”一聲把筆拍在桌子上,陰不陰陽不陽地說道:“爺的辦公室,沙發就在哪擺著,誰來了想坐就坐,怎麼就沒規矩了?”
安健民直接忽視掉安少的話,他的視線投在晏晨的身上,凌厲的目光在晏晨的臉上掃了幾個來回。
“你的家長沒有告訴你見到長輩要打一聲招呼嗎?”安健民冷冷地說道。
晏晨的背一下子直了起來,迎著安健民的目光,平靜地說道:“我父母從小就教育我,一定要尊敬長輩,但是他們也教導我,老不尊,幼不敬。”
“放肆!”安健民一聲重喝,凌厲的目光如同一把利箭直直地射向晏晨。
“說得好,說得好,老不尊,幼不敬,好,好,哈哈哈!”安少突然放聲大笑,“啪啪!”雙手不停地拍著巴掌。
晏晨頭上一片黑線,這貨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他這不純粹是火上燒油麼?
果然,安健民在聽到安少的笑聲和拍巴掌的聲音,臉一下子氣得鐵青,手“啪”一聲拍在茶几上。
丁丁當當,茶几上杯子與勺子受到外力的作用碰到了一起,發出一陣‘丁丁當當’的聲音。
“喲,喲,生氣了?生氣了好,老子最喜歡看別人生氣了。呵呵!”安少嘴裡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安健民的臉一片鐵青,身體氣得渾身發抖,就連一旁的晏晨都替安健民感到難受。
他上輩子得做多大的壞事才生出這麼一個兒子來,對著自己的老子還稱老子,簡直讓晏晨大開眼界。
晏晨忽然特別同情眼前的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雖然他剛剛還訓斥了自己。
“如果看不慣的話,門在哪裡,你可以滾了。”安少的臉突然變了,微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安健民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外面的人都怕他,事業愛情得意,唯獨拿這個兒子一點招也沒有。
他們現在就是水火不融,見面就跟仇敵一樣。安健民甚至在想,把安氏交到安少的手裡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是,這並不是他能決定的了的。
當年安靜的母親去世以後把手裡的股份全給了安少,而老頭子去世的時候手裡的股份也給了安少,等到安少二十五歲一過,安少是集團裡最大的股東,他就是不想讓也不行。
安健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滿腔的怒火強強地壓了下來,眼睛看著晏晨,問道:“聽說你以前是邵華的妻子,還流過產對嗎?”
“您說得一點都沒錯。”晏晨坦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你能和安少離婚,因為我們安家絕對不允許不乾淨的女人進門。”安健民臉一沉,冷冷地說道。
“不乾淨?呵呵,安伯父說話真是逗。”晏晨忍不住突然笑了出來,“伯父,您不覺得你說話很逗嗎?我為什麼離婚?我為什麼流產?您真的不知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