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譽就全毀了!”
傾喻不想他們兄弟因為她起爭執,又引發出什麼麻煩事來,遂淡淡開口:“大伯,我可以自己——”
百里泓卻打斷了她:“弟妹,我是百里家的長子,我有義務保護百里家的人。阿賀他年少氣盛,就算他是我弟弟,而你是我弟妹,我也不容許他那樣對你。”
傾喻是沒想到百里泓會冒著與百里賀翻臉的可能都要相幫自己的,不過聽他這話,倒沒什麼漏洞。他這為的是百里家,並非她!
她沒有再拒絕,默默接受了百里泓的幫助。
把她抱上了輪椅後,百里泓拿起地面上的手袋交予她:“弟妹,你這是要去上班吧?”
“嗯。”傾喻衝他淡淡地扯一下唇:“大伯,我先走了!”
“正巧我也要出去,我順便送你吧!”
“不用了——”
“我堅持!”
傾喻聽他聲音堅定,便沒再說話。
雖然百里泓是個相當危險的人,可到底他做事懂分寸。想必,以她目前的狀況,他不會對她做些什麼的。
這樣,也能讓百里賀知道,在這個百里家,她並非孤援無助。
“大哥!”百里賀確實對百里泓的做法不滿意,他冷冷地瞪著百里泓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拿我們兄弟的情義來賭!”
“如果你認為是那樣,那我對你相當的失望!”百里泓漠然地開口:“阿賀,你用腦子好好想清楚,到底是你做得對還是我做得對吧!”
說完,推著傾喻走出了玄關。
百里賀一甩袖,狠狠地轉過身,眼見前方桌面上擺放著的嬌。嫩花束,一揚手,便把花瓶給甩了下去。
聽著“砰”一聲花瓶落地開花的聲音,王媽臉色一變,嚇得趕緊蹲下身子去收拾。
百里賀起腳,一把踢起其中一塊碎片,看著它往著一旁的牆壁飛過去,在那上面刮出一條痕跡,方才冷哼一聲,轉身上樓。
再沒任何吃東西的心情了。
。
被百里泓抱上車子,那人還體貼地為她繫上安全帶,傾喻輕輕地垂著眉,道了一聲“謝謝”。
“不必客氣。”百里泓掌心往她的肩膀輕輕一拍:“這是我替阿賀還你的。”
說完,關上車門,繞過去上了駕座。
傾喻微闔著眸,佯裝閉目養神。
雖然已經接受了百里泓的好意,但她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那樣,極可能令他們之間的關係變質。她不希望那樣!
“弟妹!”百里泓在發動引擎後,突然開口:“阿賀做得那麼過分,你心裡一定很恨他吧?”
“我不恨他。”傾喻淡淡道:“沒有愛,不會有恨的。”
百里泓的濃眉一挑:“你倒是豁達。”
傾喻沒說話。
不是她豁達,而是若要她去恨著他,把他放心上,她情願選擇不在乎。
不在乎,就會很快遺忘。
到了他們分離的那一刻,就不會有痛與恨,只有真正的解脫。
她情願為自己選擇好的路。
“你的腿傷……”百里泓話語到此,微微頓了一下:“我聽說很難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嗯。”傾喻聲音輕輕柔柔的:“但醫生說了,我不會一輩子坐輪椅的。只要我願意配合著做物理治療,會好起來的。”
“聽說雖然沒真正傷到筋骨,但卻是血肉模糊……”百里泓的聲音微微沉了些許:“當時,很疼吧?”
“不知道……”事實上,真的很疼,疼痛到無以加復。可那些,都是過去式了。提了,也沒用。因此,傾喻選擇雲淡風輕道:“當時我昏迷了,好幾天以後,傷口都處於恢復狀態了我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