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一個激靈,剛剛那些微薄的睡意瞬間煙消雲散,立刻回答道:“就剩最後的排版了,另外下期的主題也擬好了。”
一邊揣測著上司的心意一邊在心裡哀嚎著好慘好慘,顧顏順便把坐在旁邊沒有及時提醒自己的嚴煦罵了一百零八遍。
至於實際上嚴煦提醒了她不止一次的這件事,顧顏覺得自己還是選擇性的忽略了吧,畢竟他沒有起到提醒的作用來。
對方定了點頭,繼續剛才的會議內容。
“我聽到訊息,這個J最近可能會來B市開畫展,所以我們下期的人物專欄就選擇他。”
“可是總監,這個J是畫家裡面最難搞的,從不接受訪問,所有的事情都讓他經紀人解決,我們真能採訪到他嗎?”
“這個J是誰啊,怎麼這麼奇葩。”
小聲的問嚴煦,顧顏趁總監沒有注意又打了一個呵欠。
“你居然不知道,”嚴煦回給顧顏一個鄙視的眼神,就像看見遠古生物。“他是現在最出名的畫家,據說是難得一見的長得好畫的也好的人。”
“我應該知道嗎?”
“他難道不是所有藝術圈女孩的夢中情人嗎?”
顧顏撇了撇嘴:“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言,嚴煦思考了一下,然後贊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沒關係,畢竟你是一個純漢子。”
說著嚴煦同情地拍了拍顧顏的肩膀,一副“不哭,站擼”的架勢。
“嚴煦,顧顏,你們倆對我的決定有什麼異議嗎?”
總監陰森森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顧顏擔憂的看著總監手裡的馬克筆,她擔心總監一手就可以捏斷這支可憐的筆。
然後她就聽見一邊的嚴煦非常狗腿的聲音:“完全沒有異議。”
在心裡罵著嚴煦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都能拍馬屁,顧顏轉過頭來對面色不善的總監誠實而又不失誠懇地說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總監英明,這個決定非常正確。”
“那好,J的採訪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說完總監又補了一刀,“不成功的話你們自己看著辦。”
然後顧顏就維持著呆滯的樣子直到會議結束。
好不容易捱到了散會,顧顏的感覺就像被幾十輛卡車碾壓而過,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而當顧顏百度了一下J這個人之後,更是覺得生無可戀,任由自己趴在桌子上的頭壓著鍵盤打下了無數的字母。
身後傳來椅子滑輪滑到身邊的聲音,顧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索性繼續待著不動,因為根據顧顏的瞭解,這個人一定會忍耐不了忽視自己會說話。
“喂,小顏顏,你查到J的資料了嗎?”
聽到這話顧顏恨不得把嚴煦大卸八塊,甚至拉出他的腸子直接把他吊死在這裡。
但是想到即使這樣做也沒法改變什麼,顧顏還是放棄了這個決定。
“我剛才打聽了一下,我大表姑的叔叔的鄰居的妹妹的同學的閨蜜的爸爸的同事的上司是J經紀人的鄰居,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條線入手。”
聽完,顧顏將頭轉到看不見嚴煦的那一邊,用悶悶的聲音慢慢說。
“如果你不說話咱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有氣無力的一句話堵住了嚴煦即將到來的滔滔不絕,顧顏只想就這樣癱在桌子上直到下班。
打發走了嚴煦,顧顏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剛剛百度的資料,然後她默默的在百度搜尋了一個她覺得很快就能用上的東西——辭職信。
而當時覺得自己完全不可能完成任務的她,完全無法想象,怎麼樣憑藉著連照片也沒有的資料去採訪到J。
儘管,這個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