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然而對於一心一意佈置防備措施的幽谷之人來說卻又是那麼的短暫。
轉眼間rì已三竿,陽光照耀著大地,然而秋風的寒意卻把這一絲溫暖擷取,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寒意。
秋風雖涼,心意更冷。這種冷是發自內心的寒意,是不由自主的顫抖,是無能為力的悲哀,是生死無助的感覺……
梅凌箮眉頭一皺,急運內力將自身的這種寒意一壓而下,抬眼向祭壇外望去。
天離子神sè凝重地赫然轉身,也隨後向祭壇外遙望而去,死灰般的臉容也多了幾分血sè。
慧心禪師和逍遙散人早已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臉現訝然之sè地站到了天離子身側。
天離子轉身向祭壇側面山石之間走了數步,神sè凝重而不失謙和地說道:“幾位朋友既然已經來了,就請出來一見吧。”
梅凌箮轉頭向祭壇之後的高山之上望了一眼,一種溫柔的東西一閃而過。她很快的恢復了平靜,手中琴曲依然悠揚。
霎時間,在不遠處的一處樹叢之後竄出三道人影,眨眼間出現了祭壇之前三丈之處。速度之快簡直快如驚雷,讓在場之人咋舌不已。
“幾位客人好厲害的武功,哈哈,古某真是佩服之至。”逍遙散人眼見幾人鬼神莫測地出現眼前,輕輕地讚許了一聲。
“不敢當,怎敢當得起逍遙散人如此誇獎,在下三人愧不敢當啊!”站於三人正中的儒雅中年滿臉歉意,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輕笑道:“若論天下英豪,七散仙當得起武林之絕,今rì有幸能夠見到諸位高手真是不枉此行。”
“以尊駕氣度武功絕非泛泛之輩。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尊駕當是東武盟的重要人物吧?”天離子舉步向前走了幾步,讚許道。
“你就是天離子前輩吧?素聞前輩有仙風道骨之魄鬼神莫測之能,今rì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說話間,儒雅中年藏於袖中的右手握拳輕輕擊出,黑灰長袍微微鼓動間一股yīn寒無比的氣息一湧而出,直往天離子鋪天蓋地的狂卷而至。
天離子只覺身體突然一震,一股寒意已席捲而至,原本已身受重傷的身體一下僵硬了起來。
天離子暗暗心驚,對於這股寒氣他也頓感不消。他若無其事般冷冷一笑,似乎對儒雅中年的突襲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在儒雅中年右側,蒙面青年對於幾人的談話莫不關心。他不斷的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雙目jīng芒畢露,然而更多的是一種期待的神情。
在儒雅中年另一側,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卻緊盯著祭壇之中,一副看到獵物般的神sè。
蒙面青年走前一步,在儒雅中年耳邊輕輕說道:“師父,好像幽谷之人沒有全部到此的樣子?”
“嗯!為師知道你的心思,你去吧!”儒雅中年微微額首,對於蒙面青年的心思彷彿知之甚深的樣子。
“是,師父!”蒙面青年也不多說什麼,抬步就往祭壇出口處飛奔而去。
沒有人去阻擋蒙面青年的行動,在這個時候任何危險都可能隱藏身側,明哲保身似乎已成了生存之道。
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簫聲,鬼哭狼嚎間懾人心魄,讓人膽顫心驚。簫聲與琴聲在虛空中交織揉雜,琴音柔和優美,簫聲詭異蕭殺。
在簫聲響起的同時,躺在祭壇正中的石墩之上生死不知的清風居士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彷彿就要醒轉過來一般。
天離子和慧心禪師頓覺心中一跳,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制不聽使喚。
與此同時,兩人體內均有一道古怪的氣息直衝腦際。一種朦朧的東西在腦海中的某處四處遊蕩,他們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梅凌箮頓覺有異,急忙曲音一轉,十指輪動間一曲輕緩的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