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局面,換人質並不是明智之舉,他過來的話很有可能他們倆都得死在匪徒的槍下啊!
她死就算了,反正也是她咎由自取,可他不能死,他的肩上有那麼多責任,他若出了事,鬱家和嶸嵐可怎麼辦啊?
她已經害了自己,不能再害他啊!
看到雲裳情緒崩潰,鬱凌恆和初愷宸同時繃緊了神經,俱都高度戒備著兩個匪徒的反應,隨時準備以命相搏……
“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吵……對不起……老公你走吧,如果我死了,你幫我照顧我媽媽……她要是哪天清醒的時候問起我,你別跟她說我死了,你就說我出差了……你要幫我照顧她啊,她以前只有我……以後就只有你了……嗚嗚嗚……”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到媽媽時更是淚如泉‘湧。
鬱凌恆哪裡聽得她這種交代遺言的話,雙眼驟然猩紅,心都碎成了渣。
他怕時間拖得越久,匪徒會失控,連忙轉眸看向匪徒,要求立刻換人。
匪徒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猶豫。
而鬱凌恆已等不及地向前跨了一步……
雲裳受不了,立馬尖叫,“不不!我不換!鬱凌恆你滾啊!我不換——”
見雲裳尖叫,一名匪徒的槍瞬時抵在她的額頭,用英語大喝一聲,“閉嘴!!”
鬱凌恆嚇得面無人色,反射性地要衝過去。
另一名匪徒立刻朝他開槍——
“啊——不要!”
呯!
雲裳的尖叫和槍聲同時響起。
子彈射‘進鬱凌恆的右腿,劇痛襲來,他咬緊牙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看到鬱凌恆中彈,雲裳心魂俱裂,卻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看著鮮血從他的腿上溢位,一點一點地將褲子沁溼,她淚如雨下,狠狠自責。
匪徒惡狠狠地警告道:“再亂動,下一槍就是頭!”
然後在匪徒的同意下,鬱凌恆微微跛著腿,朝著匪徒慢慢走過去。
與此同時,匪徒放下抵在雲裳額頭上的槍,推了她一下,示意交換開始,她可以過去了。
“小陳,你先過去。”雲裳卻對瑟瑟發抖的小陳說。
“雲總……”小陳不太敢相信地看著雲裳。
小陳眼底燃著求生的欲‘望,只有面臨過死亡的人才會明白,死亡有多可怕,而活著有多美好。
雲裳流著淚看著小陳,愧疚哽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讓你來出差,就不會害得你……過去吧!”
話音落下,她將小陳往前輕輕一推。
小陳只得順勢往前走,感激又感動地深深看了雲裳一眼。
“雲裳!!”鬱凌恆已走到一半,見此情形氣得吐血,幾乎是從齒縫裡吐出她的名字。
說好是一人換一人,走了小陳,匪徒的槍口便又對著雲裳。
眼看雲裳沒能脫險,初愷宸立刻對匪徒說:“讓她們都過來吧!我換她!”
“她”字從初愷宸的嘴裡說出來時,他的目光是看著雲裳的。
說完,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步一步慢慢前進。
鬱凌恆和雲裳不約而同地看著初愷宸。
雲裳震驚,不明白向來厭惡她的初愷宸發了什麼瘋居然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鬱凌恆用命救她,那是因為他們是夫妻,還算說得過去。
可他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明明是相互看不順眼的兩個人,他為何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
雲裳百思不得其解。
鬱凌恆沒阻止初愷宸,只是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匪徒看出鬱凌恆和初愷宸的身價遠遠超出雲裳和小陳,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