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濤笑笑,不說話。
“鬱晢揚!”雲裳勃然喝道,慍怒的聲音裡透著警告。
雲裳覺得今天的鬱二爺太不可愛了,讓她很丟臉,她忍不住想發飆了。
從始至終,白濤都表現得溫文儒雅風度翩翩,沒有絲毫的不得體,而鬱晢揚一來就態度不端正,說話不是陰陽怪氣就是咄咄逼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如此一比較,鬱晢揚完全就幼稚得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鬱晢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白濤噙著微笑對雲裳說,“噓!沒關係的,你喝湯。”
那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聲音,親暱得仿若是在哄自己心愛的小女人……
鬱凌恆忍無可忍了。
也顧不得會不會惹得她當場發火,他側了側身,大手不著痕跡地摸上她的腿……
“噗……”
正在喝湯的雲裳感覺到腿上突如其來的酥麻,頓時就噴了。
她連忙放下湯匙拿起餐巾捂住嘴,在白濤看不見的視線範圍,羞憤地狠狠瞪了鬱凌恆一眼。
特麼的!
他還要不要臉了?居然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她!
鬱凌恆老神在在,仿若沒事人一般,大大方方地迎接她惱怒的瞪視,唇角還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怎麼了?”白濤狐疑的目光投射過來,連忙問道,眼底盡是關切。
“沒事!”雲裳狠狠擦了擦嘴,然後站起來對白濤說:“你先吃,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白濤點頭。
雲裳用力將餐巾摔在桌面上以示對身邊男人的不滿,直接無視餐桌上的傲嬌兄弟二人組,徑直朝著洗手間走去。
邊走邊在心裡默默決定,一會兒從洗手間出來她就拉上白濤走人。
她答應過歐陽的,也答應過自己的,以後都不再跟他見面的……
雖然同一座城市難免會遇上,但遇上了應該儘量避免接觸,只要不接觸,心就不會亂,不會慌,不會痛……
距上次見面,又過去一週了,剛才看到他的那瞬,她的心抽痛了下,然後在他過來強行要求一起用餐後,她倒沒心情傷感了。
因為她的心擔憂著別的事情,嗯,她就是怕歐陽知道自己沒有遵守承諾,她怕自己的出爾反爾會傷了家人的心……
雖然這一切並不是她的意願。
看來,等會兒她得跟白濤談談,拜託他別把今天的事兒告訴歐陽才行。
怕自己不在鬱凌恆和鬱晢揚會跟白濤胡言亂語,她擦了擦濺在衣服上的湯汁,再洗了個手,就連忙出了衛生間。
可走出去一看,發現鬱凌恆正姿態慵懶地靠在衛生間門外的牆壁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無需質疑,肯定是在等她。
她打算置之不理。
雲裳默默吁了口氣,強裝鎮定地想從他身邊經過,哪知當她走到他面前時,他一把箍住她的腰肢,二話不說就將她往男洗手間裡帶。
“喂!鬱凌恆你——啊……”
鬱凌恆不似嚴楚斐魁梧,但他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範,力量也是槓槓的,所以他若是存心要弄她,她根本就沒有掙扎和反抗的機會。
她怒,卻又因為擔心引人注目而只能小聲尖叫,被他強行弄進洗手間看到裡面還有人在方便,嚇得她反射性地尖叫著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尷尬得連脖子都紅了。
要死了要死了!
真是個蛇精病的男人!把她帶進男洗手間做什麼?!
正在方便的男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連忙側身躲避,尷尬又惱火地瞪著他們。
偏偏鬱凌恆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何不妥,氣定神閒地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