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溫逸微微皺眉,道。
“這很正常,我們的勢力想伸向歐美,而他們的勢力則想滲透中東。目的都是擴張。現在我們操作的地下商業帝國在中東遠東地區都是首屈一指的強悍,他們要想重返中東的話,我們勢必成為他們的攔路虎,他們當然要剷除。”
裴南銘道,“我一直覺得Bernie將工廠裡面的原料付之一炬嫁禍給我這件事,不會單單因為阮東鈺需要這麼簡單,現在,似乎有答案了。”
唐溫逸和蔣任同時陷入沉默,“那麼,你打算怎麼應對?”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能把手伸到這裡來,我們自然也能把手伸出去。”
三人相視一笑。
最後裴南銘才道,“比較棘手的,是商博延,他這次回國必定是有備而來,而且,有確切訊息,他已經轉為商氏地下商業的掌權者。商氏的商業勢力,向來是黑白互養,又兩者分明,和我們這邊的模式區別很大,我在想,我們這邊要不要進行分離,當然了,就算要改革也要等和他對壘過後再實行,否則,只會削減自身力量。”
唐溫逸點頭,“這個提議我贊同,不過,如果進行分離的話,就勢必要再出一位Boss,這不利於你進行直接控制。”
裴南銘笑了一下,“這件事只是初步提議,真要實行起來,路還很漫長,慢慢來。而且有你們在,這個Boss不難找。”
唐溫逸抬眼望住裴南銘,欲言又止的表情,裴南銘看在眼裡,卻已經猜個大概,人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和當初我們開始起步時的承諾一樣,你可以隨時選擇離開。”然後又轉眼看蔣任,“你也一樣。”
裴南銘回到亞洲灣的時候,阮希已經先一步回來,陽陽也在。
看到他們母子,他笑了起來,“吃過晚飯沒有?”
阮希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五點半,哪兒有這麼早吃飯的?
她搖了搖頭,心裡卻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自己見過商博延。想說,卻又怕說了之後,白白惹誤會,猶豫再三,還是選擇緘口不言。
她不知道的是,裴南銘一直看著她猶豫的神色,等著她自己坦白,然而,她最終什麼都沒說。這讓裴南銘一顆飽含期待的心,漸漸冷了下去。
“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我們已經很久沒一起出去吃飯了,帶著陽陽的機會就更少了。”
裴南銘一邊說著一邊從他身邊走進臥室,拿衣服出來換。
大概是心裡真的有鬼,阮希總覺得裴南銘的態度有些奇怪,她忐忑地跟進臥室,為他搭配衣服。
極力做出很認真很貼心的樣子,可她總覺得頭頂有兩道冷漠的目光盯著自己,抬頭看去,裴南銘又溫和地對自己微笑。
“怎麼了?”裴南銘問。
“沒,沒什麼。”手微抖,一顆紐扣,她扣了三次都沒扣上。
他的衣服,是手工製作的,每一顆紐扣上都有他姓氏的首字母。
以前只是覺得他低調,現在卻覺得他低調且奢華。
記憶中,商博延很多衣服也是手工縫製,紐扣上也有字母縮寫,不過,商博延都很少穿,倒是她偶爾興起給他買下的廉價襯衫,西服他常常穿在身上。
說是廉價,其實也花了她設計稿費的三分之一,對她而言很奢侈了,可對商博延那樣的身份而言,那就是專櫃和地攤的區別。
“釦子扣錯了。”裴南銘低聲提醒。
他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麼自己對阮希一而再的走神能這麼包容,要是放在以前的話,他早就怒火沖天了。
阮希瞪大眼,這才發覺自己把他的襯衣釦子扣錯了位,抬眼咬唇,“南銘,對不起,我走神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