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盼著他回來,他還是撇開她的手,拒絕道:“聽話,小小,今天可是我成親的第一天,這可是有規定的,新郎一定要陪在新娘身旁一個月後才可遠遊,不然會不吉利的。現在可不是沒時間陪你,要不,改天吧。”
纖舞的眼淚刷的一掉,撇過臉去,哽咽著說:“那好,我會一直在竹心小湖旁等你。”
這一幕,水晶聽來仍笑嘻嘻的,看不出究竟,但丁香一聽,明顯變了臉色,難不成新姑爺還有舊愛,悄悄對一旁的水晶說:“瞧那個纖舞的表情,一點都不是妹妹的表情。”
“也是哦!”水晶也悄悄說:“如果她是他的情妹妹,那咱們玉兒可不就要吃虧了?”
“看看再說吧,總之她不是我們的朋友,一句招呼都不朝咱們打,咱們玉兒大喜,她臉色還這麼難看。”丁香有些不順心地說。
“怎麼了,哭了麼?眼睛都紅了,真是的,這麼大的女孩了,還讓人擔心。”海星織遞給纖舞一塊藍色絲巾。絲巾上繡著一個蔚藍色的海字。
纖舞接過手巾,擦了擦眼淚,道:“海哥哥不用為小小擔心,小小是不高興。”
“哎,真拿小小你沒辦法。”海星織嘆道,摸了摸她細長的髮絲。
昨日還這麼快樂的她近日竟為他的婚事而愁眉苦臉,抑鬱寡歡。真是女兒家心事難捉摸。
海星織告別了眾人,也告別了難纏的纖舞,徒步走回了“水閣”。
只見他新過門的妻子戴上珠釵,披上瓔珞,早在門亭外的欄杆旁靜候他的歸來。她等到,人比黃花瘦。
他從不遠處走來,雪花席上他的額鬢。
目光清越地望著亭亭玉立的水溫玉,她如花似玉,一身紫衣,青春年少,還是如水般溫柔春心蕩漾。
他走過來,一句“久等了”拉開了兩人的話題。
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紫襟仙子水溫玉便是這樣的女子。
可是,人終無完美之人,上蒼賜了她一副傾城的容顏,賜了她滿腹的才識,賜給她三十五個姐妹,五年來,卻吝嗇的不肯,賜她一個能真正懂她心思的男人。
茫茫人海中,任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任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紫襟始終揣著一顆冰冷的心,泰然處之。
可是,卻是遇到海星織的時候,芳心暗許。
海星織說,溫玉,我愛你,愛你的雲容月貌,愛你的明豔動人,愛你的溫柔似水,愛你的端莊嫻靜,甚至會愛你的刁蠻任性,愛你的無理取鬧……
初見海星織的那個夜晚,是在蓬萊仙島的晚宴上。
水溫玉穿了一件淡紫□□的薄裙,黑色的髮絲隨意的披散著,直至腰際;粉嫩的面板,未施胭粉,卻吹彈可破;一彎柳葉眉,不濃不疏、不長不短,就連顏色的成分,也是恰到好處;一張小嘴,塗了淡紅唇彩,在燈光的折射下,微微泛著光芒。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那精緻的五官,整個恰似一幅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女子的眼,也不知道迷煞了多少男子的心。
海星織,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端著一杯茉莉花茶,靜坐在牆角的紫襟,一幅楚楚可人的模樣惹得眾人的目光,紛紛揚揚的撒落了一身。
端著酒杯的星織,輕輕的踱著湛藍的皮靴,來到了紫襟的身後,卻是片語不言,只是靜靜的看著牆面。
感覺有黑影壓過來的紫襟抬起頭,便看到了傻傻盯著牆面發呆的海星織,不禁嗤笑:“難道這牆上有朵花兒,惹得你這般如痴如醉?”
海星織依舊是目不轉盯,一副痴樣:“是啊,這牆上有朵花兒,她正對著我嗤嗤的笑呢。”
紫襟聽罷,轉頭看向牆面,亮得發光的牆體上,海星織的一雙眼睛,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