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贏了,得了第一。易蕭受了重傷,在床上躺了十多天,畢竟是第二名,也受到了剎狼的優厚待遇。
在這十幾天內,千里飛雪常來看他,冷落了破軍,破軍看在眼裡,隔閡暗暗在心裡延伸。
易蕭看到飛雪對自己漸漸有了好感,打趣著說:“飛兒,你看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還多虧了你照顧。”
飛雪坐在床邊,端著藥碗,靜靜地注視著易蕭:“你是嫌我煩著你了?”
易蕭被她的話嚇著了,一連說了幾聲“不是,怎麼可能?怎麼會呢?”
飛雪把藥碗穩穩當當地放至床頭櫃上,輕聲地嘆了一口氣,眉角愁緒突生,“看來,我並不能和你成為真正的朋友,是我自作多情了。”
易蕭也深深地看了飛雪一眼,然後靜靜地把手放在了飛雪的手背上,想安慰她,這時有一絲溫暖傳遞在兩人心間,似乎不用語言也能心意相通。“你多想了,飛雪。其實,我只是大大咧咧,不曾想過該說什麼話才能逗女孩子開心。呵呵,你不必介懷的……”易蕭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傻氣,但飛雪看在眼裡,眼中竟然有洶湧的波濤。
微風佛來,涼意沁透全身。
“只是,想到了他。”飛雪眼神渙散,表情是從未在人前表露的傷心神色。
破軍,你真的忘了我……
飛雪地心在滴血。
回憶起青蔥歲月裡的那些美好光陰,飛雪止不住流淚,那個如鷹狼一般驍勇的男子真的就忘了她。
她知道破軍是個有野心的陰謀家,一直想統一北國,而他曾說當他做了北國的王,一定娶她作為皇后……只是現在,他對她日漸冷漠,見面也是例行公事,飛雪很不明白這個冷酷男人究竟把她置於何地。
飛雪性格雖潑辣張揚了些,但對易蕭很照顧。這讓易蕭倍感榮寵。是喜歡上了易蕭嗎?她常問自己。畢竟自那次分手,破軍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而易蕭瀟灑熱情,言談風趣,十分討喜,也平易近人,從不與人爭鋒,不像破軍,天天一副冷峻表情,好像每天都不開心,有人欠了自己錢一樣。
飛雪越來越反感破軍的所作所為,或許是對他冷漠的排斥,或許是對他昔日的緬懷,但一切終究不能強求。
有一天,易蕭對飛雪說:“我想離開剎狼。”他想有自己的流浪,而那種流浪是自由的,不必揹負太多的使命和壓力,而飛雪不能。因為她是狼族的聖女,她早已不屬於我自己,雖然她也很想有易蕭一樣的想法,但這已經有點奢侈了。
記得那天,天陰沉沉的,似乎預兆著什麼。在易蕭離開的時候,飛雪告訴他,“如果你真的選擇離開,我會第一個殺了你。因為剎狼是不允許任何人離開的,除非那個人死了。”
易蕭沒有說什麼,靜靜的走了。
如果他真的要走,我該怎麼辦?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兵刃相見,我又該怎麼辦?都說女人是水,斷不了七情六慾。
夜深了,飛雪望著天空最北方的天狼星。孤獨,昏暗,卻永不消逝。
這天,剎狼開會,狼王很少出來的,一但出來,便會有大的行動開始。剎狼的成員並不是很多,但決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因為剎狼的組織中只有強者才可生存下來,弱者只有死路一條。狼王王拿著一把劍。她看的真真切切,那是易蕭的劍,劍把有她為他纏的綢帶。
他走了,他終於走了。什麼也沒留下。
劍,深深的插在地上。
易蕭曾告訴飛雪,那是把滴滿人血的劍。它的每一處都有一個靈魂。孤獨,流浪,漂泊。
易蕭和飛雪一樣都是孤兒。註定一輩子的流浪。
她奉命去追殺易蕭,因為她是聖女。她帶著他那把劍。狼王告訴她:“要用這把劍取易蕭的人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