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走。這個他人,是師弟?
如今,真正的奇才已經展翅飛翔了,他不會回頭,我亦不會讓他回頭。
註定,分道揚鑣啊……
落梨別院,六角亭畔。
海星織輕嘆:“易蕭,五年了啊,你終於回到落梨了。”
五年了,易蕭用了五年的時間,清除了太多高手,同時也用了五年的時間,明白了除俠的艱鉅性,他和先父都明白“俠以武犯禁”,但也常常有一個聲音在耳畔迴響,告訴他“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是師父,還是師兄,他分不清。
然而,所有的俠,並不都是大俠!可也不是所有的俠,都能清除的。除俠不似殺敵軍,除俠之時,對百姓如何交代?
海星織沉默,過了許久,方對易蕭道:“易兄,你可想去看看師父?”
“師父?當日,先父讓我拜入師門時,師父怕是已經知道我的目的,師父他……何苦?”
“狼族子嗣眾多,自是放心讓你潛入我派,而我,只有一個師父。”聲音中,帶著悲涼。
“可你最終還是沒殺了我。”
“我也沒有幾個師弟。”這回是無奈。
“是隻有兩個師弟,還是這個師弟,能助你完成那個夢?”
海星織淺笑,取出《聽松指法》,“看來,師父多慮了,你並無威脅。”
易蕭取過秘籍,運起內功,將之粉碎。亦笑:“師哥,你對我,也構不成威脅。”
易蕭站在高臺之上,望著腳下數以百計的武林俠士,嘴角輕揚。
這算是殊途同歸嗎?從此,朝廷和武林,再不相干。我不亂朝政,你亦不管武林恩怨。
夜晚,飛刀盟少爺落輕寒悄悄來到落梨,與海和易相會,在梨林盛景下,徐徐晚風浮動著他們的長髮,風逸飄揚。
夜半,飛雪耍性子來落梨別院找哥哥們鬧事湊熱鬧,她穿著露肩雪羽裙,裙尾很短,肩上及修長白嫩的大腿上露出了雪白晶瑩的膚色,輕輕一捏便可滲出水來。輕柔的羽毛包裹著她小小的身體,像一隻欲展翅高飛的白天鵝。
輕寒穿著風流不羈的一抹青衣,左耳吊著一個大耳墜,一副怪癖打扮。說說鬧鬧著,輕寒只一句玩笑,說:“你還真像個鳥人!”飛雪便跟他槓上了,並打了起來。
飛雪犟嘴道:“你這死不厚道的小屁孩兒,敢跟你姐姐較真,看姐姐怎麼教訓你。”
輕寒不羈說道:“再鬧,就把你的裙子一片片割下來,把你變成駱駝鳥。”雪飛旋上空,不料,真被飛刀所襲衣角,飛羽繽紛。
海星織說:“蕭,去把她抱下來吧!”易蕭施展輕功,抱住她的時候,只覺她體寒如冰,不想多問。
就在他們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千里飛雪心中由產生那一點的厭惡到漸漸接受再到由衷歡喜。她知自己體寒如冰,普通人根本無法碰及,但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能不懼她的體寒,或許只有海星織明白。
就在彈指一揮間,雪和易蕭就那樣在上空擁抱著旋轉而下,時間隱約靜止,或長或短,彷彿一場夢幻旅行。
一塊玉掉落在青草叢中,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地”字,閃著盈盈奪目的亮光。
千里飛雪鬼靈精怪的眼神瞧見了,伸手去撿。易蕭也注意到了,道:“這是我母親家傳之物,請還我。”
飛雪驕縱非常,“我要是不給呢?”後才娓娓道來:“我的母親也傳了一塊給我,是純白色的,沒有一絲瑕疵,不像你的有刻字。但不知這代表什麼。”
這時,落輕寒輕跑過來,道:“你們還在這兒愣著幹嗎?海叫我們過去呢!”忽而,他注意到了他們手中的玉,似曾相識,於是道:“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見過,對,洛辰,我表哥,好像有一塊,似乎是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