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奉陪。
在這一天,皇宮裡算是熱鬧非凡,大家都在謠傳蘭妃妖邪入體,一夕間醜顏變換為美貌,魅惑了君主,即將入主東宮,流蘇翹著二郎腿在自己那咯吱咯吱的搖椅上,吃著小蘭一早摘來的自家生產的新鮮大葡萄,聽著一旁小蘭嘰裡呱啦的閒話,還有什麼生活比這個更逍遙,只不過流蘇在聽到狐媚兩個字時有趣的挑了挑眉:這門還沒出,天就開始變色了。
“小蘭,我們走。”,流蘇站起身。
“去哪?”,小蘭徹底懵了。
“當然是去看戲。”,流蘇笑的不懷好意,小蘭更是懵了,卻還是乖乖拿起包袱跟著流蘇,踏向遙遠的新天地。
☆、第五十四章 白衣美曲
流蘇和小蘭不緊不慢的行走,風和日麗,風攜帶著美妙的蕭聲漫入人心。
流蘇頓住步伐,閉目聆聽,不禁陶醉,小蘭則是急步頓住步調,才沒有撞到流蘇單薄後背上,看著前方不走的人,撓撓頭摸不著頭腦。
“小蘭,那人是哪位娘娘?”,流蘇睜開眼,瞧見湖對面那匆匆離開的白色柔軟衣袂,心不由蕩起波瀾。
這曲,清淨淡薄中透著對紅塵的迷戀,矛盾重重之後是一顆初心,如此佳人,曲藝精湛而心思通透,值得深交。
許久沒有得到小蘭的回答,流蘇不由轉過身掃視那似乎在分神的小人兒,難道這人身份不簡單?
小蘭像是感受到了流蘇的注目,抬起頭神色躲閃慌張,然後才嚥下一口氣緩了過來,吞吞吐吐說:“後宮之事紛雜,娘娘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或許忘記一切也好。”,最後兩字‘也好’,流蘇莫名聽出了蒼涼。
看來這具身體秘密頗多,流蘇對著躲閃的小蘭慵懶的挑了一下眉,然後轉身繼續朝東宮走去,一人有趣無知,一人分神雜亂。
所以半個小時後,流蘇不得不停下越來越快的步子,笑的燦爛的問小蘭:“這去東宮的路怎麼走來著?我忘了,還有我們現在在哪?”,小蘭對上對面高挑風華絕代的女子,竟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究竟這局算是正式開啟了麼?
磨磨蹭蹭大半天,兩人才汗流滿面的踏到了東宮,期間小蘭一再暗示流蘇忘掉剛才見過白衣之人的事,切勿跟任何人說,只是越是這樣,流蘇的好奇心才越是刷刷的被調動出來。
夜幕,是深沉沉重的,那個無良的隨意發號示令的人夜不歸宿,這算不算出軌呢?流蘇莫名自嘲,然後趁著四下無人不雅的皺著眉拿起自己的衣袖聞了聞,之後眉毛皺得更加不忍直睹。
“好臭啊。”,流蘇咧嘴感嘆,期許望向門外,小蘭弄飯就一去不復返了,還是先洗澡吧,流蘇一指撐額思索。
說幹就幹,便赤著腳尋路踏向那該死的會享受的帝王的臥室。
富貴開花,墨色莫名妖嬈,整個臥室的主色調,彷彿一朵吐著紅色血腥舌頭的墨色深色蓮花,透著千年的孤寂與散不開的戾氣,令人想前往探究卻害怕身陷泥潭不可自拔。
果真是毒物。
還是獨舞?
流蘇撇撇嘴,這人和人還真是不能多過比較,當下就打算更衣解帶,與溫水來個大大的擁抱,卻被一黑衣人阻攔了,流蘇被人輕易制住,沒有絲毫驚慌,反倒是黑衣人黑布之下的臉色透著奇異的紅色。
“不知閣下想做什麼?”,流蘇輕佻的拋了一個媚眼過去,那黑衣人就渾身抖了一下,然後中毒似的趕忙拋下了流蘇的小手冷冰冰的沒有溫度的話自黑布中傳出:“主子有令,沒他允許,蘭妃不得動用東宮一木一水。”。
流蘇聽完眼睛瞪的老大,忍不住粗言起來:我靠,她媽的還真不愧是王,這肚皮可真大,跟一個小女子槓上了。
“小人只是奉命行事。”,黑衣人插嘴道,掃了流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