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是年紀最老,來開這個口求證當事人:“我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確實是游泳考試不過關嗎?”
這個謊言林涼不會撒,因為撒了沒用,點下頭:“過不了五十米。這事師兄知道的。”
“原因是什麼?你沒有好好學?不想學?”奉書恬接連三個問題,道出所有人疑問。
“我學了七八年,硬是沒有學會,天知道為什麼。”林涼提起墜米這個游泳難題,心裡始終悶悶的。小人出招,早有所料。但是,偏要拿這個她最致命的弱點戳她,倒是有點令她冒火。
一時刻人人互對著眼睛,不知該拿她這事怎麼辦。
“其實,這不正好——”林涼剛想著可以藉助小人之道讓自己脫身的計謀得逞,嘴角慢慢地一勾,提起。
費君臣驀地把她的體檢表拿起來往桌子上一摔,那股子狠勁飈出來的風,震得四下的人沒有一個敢吭聲的。林涼也一時被震住了,感覺得到老公心頭上的大火熊熊燃燒。
“一星期內,我讓她學會游泳。”費君臣拋下這句鏗鏘有力的餘韻,起身走了出去。眾人只聞,嘭,他甩門的聲響。
接下來,眾人四目相對,不大清楚費君臣是吃了什麼火藥。按理說,費君臣不是這樣能被一扇點火的人。
林涼對著老公離去的方向皺皺眉,起身向首長們行個禮,走了出去。出到外面,不見了弟弟,林涼問吳平安:“人呢?”
“不知道,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跑了。”吳平安答,“不過,等會兒他肯定得回來的,不是體檢結果未出來嗎?”
四少與林涼的番外 第四十四章:氣死人不償命
“子玉,過來,私底下說兩句。”
那時候接到費君臣短短一句電話的王子玉,帶著惶惶不安走到了大樓天台。
費君臣坐在天台上中間井字形分害的一條殘埂上,看起來對於俯瞰芸芸眾生沒有什麼興趣,偶爾抬抬眼鏡看了看天,像是在研究天空裡飄來飄去的雲。
王子玉走到他面前,他招招手:“坐,坐下。不是領導講話,是親人間的談話。”
不強調這點還好,提這個王子玉心裡真沒底了。身體僵硬地坐到了姐夫旁邊的位置,雙手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低下四十五度的視角關注地面的小裂縫。現在他王子玉只是個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心裡像做了虛心事的賊一樣惴惴的。
“小玉。今兒只有我們兩人,你姐聽不見,其他人都聽不見。你可以說了,你為什麼想當心髒外科醫生?”
“……”
“為了誰想當心髒外科醫生是不是?”
姐夫這個眼睛真尖呢,師兄裡頭沒有一個看出來的,就姐夫一個。
“你的信,我讓人從我老家翻了出來寄到我這裡。”費君臣從口袋裡找出了一張信紙,可能兜在費君臣口袋子裡有幾天了,信紙被多次積壓後有了多處皺褶,幾乎不成形狀,顯得懨懨皺皺的。
信紙在費君臣手裡展開後,先頭幾十個字,筆觸帶著高中時代的幼稚。王子玉能回憶起自己當年給姐夫寫這封信時忐忑的心跡,而且當時他壓根沒有想到費君臣會成為他的姐夫。
“我收到的信太多了,基本上看一眼扔一邊的一大把。”費君臣有點愧,疚地說,“所以大部分的回信都是我讓我秘書幫我回復的,文字格式都是公式化,客氣禮貌反正不要得罪人。除非信中提及什麼特別的話,能引起我興趣的。”
王子玉明白姐夫的意思了,姐夫儲存了他當年的信,因為他在信裡寫的話引起了姐夫的興趣。
“我當時回了封信給你,是不?”
“是。”王子玉道,“姐夫的回信我一直保留著。”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我的回信促使你想當心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