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珠接過帕子,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臉上帶了點驚嚇,有些害怕地對絮如說,“這,這是夾竹桃。”
夾竹桃?絮如把帕子拿回來,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這就是夾竹桃的味道?她雖然把脈出婷如是中毒了,可是壓根就不知道她中了什麼毒,就知道那茶裡有那花瓣渣,她也沒聞過夾竹桃的味道,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這什麼跟什麼。她雖然是學過醫,但是她學的是現代醫,壓根就沒學什麼古代醫學,能把個脈知道個大概就不錯了,不過要是有什麼病的話,她還是能治的好的。上輩子在學校就學過一點藥理,所以病她還是會治的。
“這就是夾竹桃的味道?真是長見識了。”絮如冷笑一聲,甩了甩手裡的帕子,往自己院子走。
回到院子,絮如吩咐了簾珠和柔兒去打聽事。簾珠和柔兒聽了眼裡都露出欽佩,行了該有的禮就退下辦事去了。絮如倒杯了茶,放在嘴邊抿一口,撫摸著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婷如一個病弱女子,按理說不會有人害 ;她,她對四小姐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殺傷力’,總不可能是為了‘斬草除根,以免後患’,要是她們想殺,應該一大早就殺了,何必要等到現在?除非她現在手裡拉住了誰的小尾巴。但是,宰相府裡應該是沒有夾竹桃的。
絮如越想越覺得頭疼。死角太多,她需要等簾珠她們回來再說。如果說婷如並沒有抓到任何人的小尾巴,就被人害了的話,那她豈不是更危險?婷如膽小懦弱、無權無勢就會遭人這樣陷害,那她處境不就更糟糕?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簾珠和柔兒也相繼回來了。絮如就坐在石凳上等她們,一點也不無聊地等了半個時辰。
這裡雖是絮如的院子,簾珠也避避嫌,輕輕在絮如耳邊說,“十小姐是昨晚中毒的,那時候剛好是睡前,十小姐喝了茶。那個茶……”簾珠沒有說下去,絮如明白,她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就轉過頭對另一邊的柔兒。柔兒看了,趕緊開口,“府裡沒有人種植夾竹桃。”
絮如聽了,點點頭,示意她下去。柔兒下去之後,又把目光轉向簾珠,示意她更她上樓。
回到樓上,簾珠把門窗關好,才走到絮如旁邊,“那茶葉是小姐你送給十小姐的。”
她送的?絮如聽了就皺眉,“什麼時候,哪包茶?”她從不害人,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這事就掉到她頭上來了?簾珠也不隱瞞,“是白府送來的,說是都快成親家了,也給個禮。小姐你當時收了禮,當時十小姐在場,你就給了十小姐。”
簾珠越說越生氣,要是沒送給十小姐,那現在躺在床塌上的就是她家小姐啊!但是送了過去十小姐又遭殃,現在她也只能聽小姐吩咐了。
絮如沒做任何表情,只是一直在沉思,突然就開口,“十妹有請大夫來嗎?”她請不請大夫都不關她事,婷如是親眼看著她收禮的,而且當時就送給了她,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就連當事人都看著。這樣就沒有給別人說她下毒的理由,沒有說她陷害的理由請不請大夫都沒關係。
簾珠搖搖頭,“沒有,十小姐也請不起。藥材是從藥房拿的,十小姐以為只是嘔吐,是胃不舒服。”
“嗯,那就好。大夫還是不要請了,如果大夫說是中毒她會嚇得不輕,知道怎麼治嗎?”絮如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大夫最好還是別請,不然她說不定真會嚇得不輕,中毒啊,那就是有人害她性命。她才多大啊,才十四歲,這種被人厭惡到想讓人殺你的感覺會很震撼人的心靈。況且,這個所謂的‘震撼’原來不是給她這個十妹妹的。
“怎麼解是知道,但是藥材就……”說到藥材,簾珠就說不出聲了。藥材才是重事啊,這又不能亂說誰生了病,再說了丫鬟生了病要拿藥,藥房的人肯給嗎?
是你說想去轉悠的
“你就說我喝涼茶要這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