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範佑旻堅持。甚至擔心她逃掉,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半拉半扯地在一干店員詫異驚愕的目光中出了店門。
“用不著開車啦。”駱紫頤慌忙制止他欲要推她進入車內的舉動。
“哦?”範佑旻挑挑眉,“該不會就在對面的普京吧?”他一眼掃過周邊的酒店旅館,能入她大小姐眼的恐怕就只有唯一的那家五星級大酒店。
“沒錯,所以不勞您送了。”駱紫頤從他眼裡讀出了淡淡的嘲諷,迅速轉過身,朝位於廣場另一端的普京走去。
“駱紫頤——”這是範佑旻第一次喚她。雖然是連名帶姓。聽在她耳裡也是異常的動聽。只是,她不相信他會有什麼好話,背對著他,站定。
“對不起。”他誠摯地道歉。這句話,他歉了她一年零二十天。本該在離開加拿大之前就該告知她的。本該親口對她說句”對不起,婚禮取消”的。而不是在現在,在她形銷骨立了一年多後的現在,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沒關係,我習慣了。”她淡淡地點點頭,隨即朝前走去。是的,她習慣了。習慣了他屢屢的失約毀訂,習慣了自己永遠是那個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笨女人。
那麼,就讓這是最後一次吧。從今往後,她不再想他念他喜歡他,也不再傻傻地等在原地。她,要認認真真地做自己,只做自己。
範佑旻立在店門口的石階上,遠遠地看著駱紫頤漸漸走遠的身影。纖瘦的背影,在人來車往的都市廣場,是那麼的孤單與脆弱。
他,終究是徹底地傷到了她。也從此失去了她,失去了一個可以為自己放棄光輝事業、燦爛前途的女人。失去了一個真心愛了自己數年的女人。
是自己生生推開她的,就為了一段年少時動心過的初戀,就為了一段如今難再實現的單思,這一切怨得了誰?只能怨自己吧!
…………
“阿旻……我覺得吧……你該去找她。”方哲一塊氣喝完杯中烈酒,哈著氣,斷斷續續地建議。三人聚在pub裡喝酒,那個沉浸在戀愛裡的席以笛卻遲遲不現身,剩了他們倆,範佑旻滴酒未沾,只一味苦苦思索著另一個他不愛卻也委實放不下的女人。
而他方哲卻因為無聊而灌下了好幾杯!拉著一個有了家室、禁菸禁酒的男子從嬰兒的屎尿中逃離出來,自然是要開懷暢飲一番方才對得起自己咯。
“找她?以什麼身份?”範佑旻苦笑地搖搖頭。自從兩個月前見過一次後,隔天他去普京找她,卻被告知她搬離了酒店。而駱家卻依然沒有她的訊息。
該死!他也好想學阿笛咒罵一通。
這算什麼?故意讓他愧疚嗎?
託“席曜”找她,直到前幾天,才得知,她,駱紫頤,竟然在北京最大的一家設計行簽了約,留在北京做起了老本行。
她這是打算不準備回加拿大了嗎?
回頭聯絡上大哥,讓他詢問駱家是否知曉她留在北京工作的事,卻被告知他們並不知情,還再三託自己照顧她。
該死。她壓根就沒與自己聯絡過,若不是託了徵信社一般的“席曜”保全找她,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留在北京工作的訊息。
“咦?阿旻,那個女人好像你那個無緣的未婚妻哦。”方哲晃了晃腦袋,指指酒吧門口剛進來的一行人,其中就有她,駱紫頤。那個讓他苦惱了兩個月的女人。而方哲之所以感覺熟悉,正是因為見過他提供給“席曜”找人的相片。
該死!範佑旻心裡再度閃過一句席以笛掛在口頭上的咒罵。他素來造就的溫文儒雅的氣質被她破壞地淋漓殆盡。
起身,邁開修長的腿,往那個女人所在的人群裡大步走去。再三告誡自己,絕不是為了她對別個男人展現的柔媚笑顏,也絕不是因為她在這兩個月之內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