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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於塵世的愛慾的狂歡。一方面,他們渴望著靈魂的不朽;另一方面,他們又不願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會損害靈魂不朽的凡塵瞬間歡情。一方面,他們追求著自由和超脫;但另一方面,在現實世界裡,他們也像世人一樣,屈服於塵世慾望的誘惑,並不比其他人更具有抗拒能力,更超凡脫俗。

在世人中間,誰也沒有作家、藝術家喜歡強調感情的純潔和神聖,但誰也沒有他們的感情中充滿更多的不純潔和卑俗的慾念,感情墮落的速度更快;誰也沒有他們更喜歡談論善意和愛心,但誰也沒有他們更經常地對世界充滿敵意,更頻繁地傷害他們最親密的人;誰也沒有他們更善於歌頌堅貞不渝的永恆之愛,但誰也沒有他們的愛情轉移得更快,消失得更迅速;誰也沒有他們更珍視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愛的結合,但誰也沒有他們更喜歡肉慾的歡樂,更喜歡無拘無束的放蕩生活;誰也沒有他們更喜歡談論始終不移的信仰,但在現實世界裡,誰也沒有他們更缺乏恆常性,更善於變化,更像是永遠處在更年期的神經症患者;誰也沒有他們更熱愛自由無羈、充實圓滿的人生,但誰也沒有他們更經常地陷入無常的旋渦,自囚於虛無的牢獄之中。

十二 最矛盾、最分裂的集合體(3)

德國大作家歌德,一生熱愛女人,一生都在戀愛之中。他能愛,會愛,也有人愛,他把女人的位置舉向天界,在《浮士德》中,最終上帝的地位也被他用聖母給取代了。

據他的傳記作者說,歌德每次愛上一個女人,總是將感情全部投入,而他的愛總顯得純潔而又神聖。我不懷疑歌德對於愛所抱有的神聖觀念和純潔的感情,我始終相信他對於青年時代的夏綠蒂是一片真摯的痴情,從他的作品《少年維特之煩惱》中,人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他的痴愛的純潔與神聖。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感情中沒有肉體的慾念,在他所有的愛情經歷中沒有卑俗的念頭。事實上,他的愛中往往有強烈的慾念色彩,雖然他在《浮士德》結尾處寫道:“永恆的女性,引我們上升。”但在現實中,具體的女人卻給他以強烈的感官刺激,使他產生佔有慾,使他不由自主地渴望肉體的歡樂,歌德曾寫過表達他的強烈慾望的《關燈》詩:

這位可愛而熱情的維特

是我自己試探性的化身,

讓他去和我的姑娘

一道散步,

讓她在談話中血液沸騰,

接著就該由我來關燈。

……

這首詩見於艾米爾·路德維希所寫的《歌德傳》,由於詩寫得越來越栩栩如生,作者覺得還是省略為好。據作者講,這首詩是歌德寫《少年維特之煩惱》後不久寫的,原是他的瘋狂歌劇《小丑的婚禮》的組成部分,後來因感頗為不雅而從劇本中抽去。儘管它從劇作《小丑的婚禮》中被抽掉了,但它依然是一種不可缺少的佐證。純潔而神聖的愛的確存在,但它的存在並不孤立,總是同時或者繼後會伴有強烈的慾念性。

純潔、神聖而又無慾的愛是存在的,但它更多地存在於藝術作品之中,在作家、藝術家的身上幾乎找不到。在實際生活中,沒有慾念、沒有感官性的神聖而純潔的愛,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要麼那種愛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女之愛。巴爾扎克的愛是非常富於身體性的,而且非常急切,一有機會總是要迫不及待地滿足自己的慾望。珠爾瑪是他所愛的女人中唯一沒與他有過肉體之愛的女人,但巴爾扎克並非不想有那種愛,只是珠爾瑪拒絕在肉體上滿足他,而且從此以後他們的關係更像是知心朋友的關係,而不是愛和被愛的關係,他們之間是一種相互信賴、彼此尊重的關係,巴爾扎克稱呼她時也是以朋友相稱。羅曼·羅蘭與梅森堡夫人之間的愛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女之愛,她比他大許多,他們只是朋友,即使是從最深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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