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吹了。”
“真的?為什麼?我家小羽這麼好?那棵‘木頭’沒有福氣。”嚴立惋惜不已。
“人家有名有姓你就別叫他木頭了。”
“管他呢?反正也用不著再看你面子的份上,以後也不會再和他來往,我就喜歡叫他‘木頭’。”
“散了更好,否則我還不一定會來,都這麼久的事了。”羽歌悵悵的說道。
那是她永遠忘不掉的下午。學校里正在教“江南好,風景舊曾諳。rì出江花紅勝火,chūn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父親說,我們的故鄉在江南。故巷舊居前有條蜿蜒的小河,chūn天的時候,船孃青花布衣,岸上桃紅柳綠,chūn鳥不小心踏落了水巷的花瓣,驚擾了船孃淡墨sè的倒影。父親還說,江南的顏sè只有白和黛,那些粉的翠的丹的素的都是點綴,江南是這樣清清白白,分分明明。
父親也是這樣黑白分明地回來。
媽媽好多天面sè都是白怖白怖的,只有眼睛紅紅腫腫。那天,嚴叔叔,父親的同事,好多人簇擁著一個小盒盒回來。媽媽一見到便抱著小盒盒泣不成聲道:“小羽,你快說說你爸爸呀,為什麼就這樣回來呢?”然後便哭絕了。自此,小羽歌只能與父親遺下的書札手記,故物舊照對話。
“小羽,”嚴立忽然很認真,眼裡透著一股不水落石出勢不罷休的堅定。“既然決定了,一定要找真相!”
將近20年,嚴立一直無法忘懷龍鈺廷生前留下的一串古怪“符號”,他一直臨摹,直到閉上眼仍可清清楚楚地看到筆畫走勢,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竟然在鳴沙山的另一頭,出土了這隊疑團重重的盛唐駝隊,見到那久違了的怵目驚心的古怪文字!這個謎從龍鈺廷生前至今,一江chūn水幾段新愁一恍惝將近20年呀,嚴立守著只有他和龍鈺廷知道的秘密,負重幾何?旖旎絲路,在別人眼中是一幅卷軸幾行悲壯,但在嚴立看來,是吹來的風都挾帶著不傳之秘的魔谷幻地。只有死過才曉得生的珍貴,所以他不會公開他所知,只求在自己有生之rì解開一個能顛倒世界的小小字謎與重來一段付之生死的鴻毛之戀。而龍羽歌非凡的古文字破解能力與對磁場勘測的認識正是他最有力的武器,也是最光亮的希望。
“我到過爸爸失蹤的地方,但我沒覺得那裡有任何異常,既沒有地道秘洞也沒有柳毅的空心樹”。
但是,那裡有不尋常的氣場振動。當龍羽歌手持氣場勘測儀在老樓蘭遺址進行勘測時,這個狀如蟹鉗的儀器居然張牙舞爪的活了起來。龍羽歌嘗試著儘量穩定自己的雙手以減少手振對儀器的影響,或者多次轉換位置,避免岩石中的礦物質影響儀器的正常發揮,但無論如何,那一對抄手般的指標就是不肯安定下來。按理,城市應該會受到更多電磁波輻shè影響,但只保證儀器的穩定xìng,勘測針總可相對靜止以得出氣場影響範圍值,但在樓蘭,這個儀器完全失效,而且龍羽歌越是接近地表,兩端勘測針便會向中間收緊,最後呈環抱狀。
“說明樓蘭的氣場波度頻率相當混亂?還是地下的鉀鹽礦床影響了儀器的測量?”嚴立問。
“不會,或者是地下仍埋有大量金屬器具。比如一些鑄造的佛像、兵甲、馬踏等等。”
“但不可能有如此大面積的影響,除非那些東西都是磁石做的。”
羽歌聳聳肩,一副不置可否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為什麼這次你非要先進樓蘭,而不是首要來這裡看與你父親有關的物件呢?”嚴立疑惑的看著她。
“因為,”龍羽歌遲疑了幾秒,“因為,我覺得爸爸的失蹤太過莫名其妙,所以我想先堪測一下樓蘭磁場的電磁粒子的振動是否出現異常排斥的情況。”
“象百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