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早上,好巧不巧,她們在議論的時候被葉館主聽到了。
誰知道葉館主話這麼多,竟變著話頭把這話漏了出去!
葉館主也叫苦不迭:他明明說的是殊賦社啊殊賦社!鍾紫期這個胡說八道的吃貨!
可葉館主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只好訕訕的笑道:“如此正好,聽聞醉風樓這幾日又出了一道新菜,說是增在慶功宴裡,還專門為那道菜配了一道新點心。”
平陽適時的站了出來,笑道:“今日雨雖小,到底淋溼了衣衫有些不大舒服,姬老先生、葉館主,還有素瑤妹妹,平陽失禮了。”
眾人心領神會。
殊賦社的人接二連三的找著理由告辭先行。
徐素瑤樂的清淨,敷衍一般的挽留了幾句,便隨她們去了。
等到殊賦社人都走光了的時候,樞雲社與三位評委,才慢悠悠的下山,各自上了自己的馬車,直奔醉風樓而去。
徐思銘坐在徐素瑤的馬車內,拉上了簾子:“你是怎麼想到用那群侍女的?”
“也只是碰巧罷了。”
徐素瑤從馬車內的小桌子上取過一小杯的茶,慢慢品味著,緩緩開口道:“平陽是個性子烈的,可偏偏想走親民路線。”
徐思銘疑惑的看著徐素瑤,不大理解什麼叫做“親民路線”。
“你看,公主不是有好幾種型別的嘛,比如舞陽,她便是用張揚霸道的一面示人,而平陽呢,則是用平易近人的一面示人——這就是‘親民路線’了!”
“這比喻,著實恰當!”徐思銘眼中帶著戲謔。
徐素瑤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
走親民路線,那可是說平陽公主的本質並非如此啊!
訕訕的,徐素瑤輕聲咳了咳,才接著說道:“而殊賦社大多是女子,作畫的妙可兒我雖不熟,卻知道林月茹不來參加而替補上來的人,雖有一定的過人之處,卻必定不足以為懼。又因為她是個作畫的女子,我便想著用容易引起視覺感知的白色引發她的注意,用朦朧的美景擾亂她的心神。”
徐思銘點了點頭:“這場雨確實很重要,既激發了平陽公主的憤慨,又同時激發了妙可兒骨子裡的柔情。我看平陽公主彈琴到最後,那妙可兒可有種要潑墨到平陽臉上的衝動呢!”
“竟有這事?”徐素瑤不禁萬分好奇!
“你也看到了吧,那畫作的委實難看——哼,若不是老先生要給茗華一個教訓,就那妙可兒,不過是個三流的水平罷了!白白給她佔了一個便宜。”
姬老先生的認可,連平陽公主都趨之若鶩,更別說一個個小小計程車族之女!
若是以後壬銘華出了名,只怕這妙可兒還不定怎麼藉此事攢名聲!
蹙了蹙眉頭,徐素瑤與徐思銘同時開口:“這妙可兒,不容小覷!”
默契的開口後,兩個人相視而笑。
馬車停了下來。
徐思銘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輕輕說道:“唉,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徐素瑤有些詫異,從掀開簾子的縫隙裡往外一看,不禁笑道:“這平陽公主也算是謀略的箇中好手了!”
說完話,人已經起身出了馬車。
醉風樓一樓坐著的,大都是銘文館的學子。
多數人看似不經意卻十分刻意瞥過來的眼光裡,大多是詫異與不可思議。
也是,誰會想到樞雲社會贏了殊賦社,並在醉風樓舉辦慶功宴呢!
在銘文館的學子眼中,也就徐思銘可高看一眼。
可徐思銘雖未入族譜,可說白了,依舊是士族子弟。
要知道,上一次蕭楠霆入宮的宮宴,徐思銘可是參加了的!
隨著樞雲社學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