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掛了電話,另一次是吳知玉接的,星空不知道她竟然已經和爺爺住在了一起,她對她的態度依舊不怎麼好,說沈信陽在休息,和她很敷衍的聊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星空在那之後幾乎不和家裡聯絡了,她第二年開學後開始了完全不同的學業,要學的東西更多更雜,歷史文藝繪畫技術,每天忙到可以倒頭就睡。
她有時候還會夢到沈之曜,這一年她是這樣過的,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有沒有一次兩次的想起她想的沒法入睡?
星空唯一可以解思念之苦的手機不久後被小偷給偷走了。
她那天是和同學一起去買材料,結果在巷子裡被人搶了包,她好久沒運動了,結果那天瘋了一樣的追了那人好幾條街,最後那個人實在是跑不動了,沒想到她瘦瘦弱弱的樣子竟然這麼能跑,他又不甘心,一氣之下把她的包從橋上丟進了河裡。
星空跑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撲到橋邊一看,自己的包包已經不知道被河水衝到了哪裡。
她伏在橋上,很久沒哭過了,可是對著奔流的河水卻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在這裡她不孤單,有展藍有楊瑾天,還有新認識的不少朋友,可是她忽然覺得自己一個人不過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助,她虛脫的癱在地上,仰頭看著異國的天空,赫然發覺,此時此刻,她已經不被任何人所需要。
這是第二年,星空開始學著認真的面對孤獨,自己只有一個人的生活。
那次失態的痛哭讓她徹底振作。
第一九九章 兩年後,擦身而過
但是很巧合的,星空那天的事情被一家華人報社作為一起社會新聞給報出來了,星空覺得報紙上自己##########################################################說丟了公款了,丟了一間公司也不至於痛哭,若是報社知道她是誰,估計就不會把她說的那樣可憐了。
星空沒有這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回頭就忘了。
但是大洋彼岸的某個人,卻因為這張報紙的那張圖片而攪亂了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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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氣很熱。
星空從課上沾了一身的泥土回來,蓬著頭髮去浴室洗澡,結果遇到了水管爆了,她嚇得跳出來,因為是假日,並且有些晚,修理工都說等明天。星空頂著一腦袋的泡沫,她怎麼等明天?情急之下只好給楊瑾天打電話,他一直是隨傳隨到,星空也不好意思,但是無奈眼下只有他一個可以求助。
楊瑾天來了後二話沒說甩了外套就鑽進浴室,星空揪著大浴巾在一旁看著,他倒是挺熟練,拿著零件和扳手敲敲打打沒一會兒就弄好了。
星空看著他渾身溼透了,笑他,“你脫下來用吹風機吹乾吧,我的那位室友去派對了,你可以放心,我在裡面收拾,沒人偷看你。”
楊瑾天才不怕她偷看,當著她的面就脫下了T恤,光著膀子就往出走,一邊擰水一邊嘀咕,“我怕你看?我要哪有哪,不看才是你的損失!”
星空不理他,拿著拖布清理狼籍的浴室。
楊瑾天把T恤吹得差不多了,躺在她小床上翹著腿休息,翻看她的書,叫她,“沈星空,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學那個沒前途的破專業幹嘛,每天弄一身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研究雜交水稻呢!”
星空嫌他不懂藝術,“就知道你滿身銅臭,別碰我的書!”
楊瑾天翻了翻上面的歐洲藝術,切了一聲,“光著身子奔跑就是藝術?恕我眼拙看不出。”
“你就是膚淺,這叫崇尚原始的自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