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抽身,拿起落在地上的白色浴巾走出了臥室。
當他的分身離開時我的身體傳來一陣顫慄,疼痛的電流遊走在我的四肢。
我不顧疼痛,從床上坐了起身來,追問:“你回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他臨走時奮力摔門的回聲。
“咣噹!”奶油色實木門居然被他摔得落了木屑…
我嚇得一哆嗦。
這個殘暴又古怪的男人…
奪去了我的貞/操卻矢口否認…
“嗚嗚…”我失聲大哭。
“五月…爸…媽…你們在哪裡?我好想你們…”
第一次感到自己這樣無助。
一門之隔,關天澈的臉色同樣難看得要死,他繃緊唇線,眉頭擰成了疙瘩。
★
他如困獸般在客廳踱著步,我在臥室裡哭得死去活來。
終於,我聽到了關大門的聲音,緊接著房間變得萬籟俱寂。
我知道,他已經走了…
我裹著棉被,扶著牆裙一點一點往落地窗邊挪動,厚實的天鵝絨窗簾外,寧靜的街道。下一秒,我看到那輛載我來到此地的黑色鋼琴漆勞斯萊斯如狂暴的猛獸般從停車場衝了出去,嚇得幾個路過的行人高聲尖叫。
我闔上了窗簾,脫力的靠在牆邊。
身體向下滑,最後我抱住雙膝,坐到了地上。
我沒有哭,因為淚水已經流乾。
我雙眼無神,呆坐在冷硬地上一動不動。
不就是一張薄膜麼…
沒了它,我能怎樣?
我邊想邊苦笑著。身體依然很痛,彷彿在提醒著我——我已經失去了作為少女的標誌。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揚起臉,望著霧濛濛的天花板,說道。
有人說想哭的時候,抬頭仰望天空,那眼淚就不會奪眶而出。
假話!
十足的假話!
我用手背擦著溼潤的眼角。
哭吧,蘇瑾…
再哭最後一次…
我對自己說道。
★
洗了個熱水澡,我身上的疼痛這才有所消解。
我伸了個懶腰,將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我感到自己煥然一新,清清爽爽又變成了以前沒心沒肺的蘇瑾。
我拉開厚實的窗簾,原來已經日上三竿。
我伸了個懶腰,嘴角翹起。
現在是21世紀,男女平等,戀愛自由,那張所謂的什麼什麼膜不過是廢物一張。況且現今技術如此發達,修復處/女膜早就不是什麼不可及的神話。
至於關天澈,我就當自己昨晚喝酒亂性,迷迷糊糊叫了只不怎麼樣的免費鴨。
我得意洋洋的想著,悠哉悠哉的轉過身。
嗯?
我的視線忽然停在床單上。
怎麼會這樣?!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淺粉色小碎花的床單幹淨如新。
“啊!”
我捂住自己的嘴,一屁股坐到了躺椅裡。
床單上沒有血跡!
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恍然大悟,難怪關天澈會對我說出那樣殘忍的話,難怪他是那樣憤怒…
不過這也不錯,看來他也沒從我身上討到多少便宜。
我充分發揮阿Q精神,從悲劇的大幕中尋覓喜劇的蹤影。
可是…
新的疑問隨之產生…
我的身體究竟給了誰?
我搜尋著記憶,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忘記。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