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抽?”我驚得險些把舌頭整個吞下去。
我只知道老抽用來紅燒豬蹄,難道他要把我的手當成豬蹄吃到肚子裡?
“對,老抽。”關天澈在調味臺上搜尋著,不一會兒拿出了那瓶老抽醬油。
我搖頭如撥浪鼓。
“手拿來。”關天澈說道。
繼續搖撥浪鼓,搖得天昏地暗。
“嘖~我讓你拿來就拿來。”關天澈放下醬油瓶子,如猛獸般撲了過來。
“啊…我不要變成紅燒豬蹄…”我扯著嗓子尖叫道。
關天澈的臉陰了半邊,他掰開我的胳膊,按住我的手,右手抄起醬油瓶子就往上倒。
“嗚嗚,你又不是吃不起豬蹄…你那麼有錢要吃豬蹄去買啊…幹嘛非要拿我的手下酒…”我哭著說道。
關天澈的身體一僵,他掉過頭用看火星人的眼神把我上下掃描了個遍。
鄙夷+鄙視+二=二百五
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以上這些內容。
“哎,”他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鬆開了我。
重獲自由的我急忙衝到水槽邊,準備洗乾淨自己的手。
好慘,被開水燙傷了還被人淋上了醬油。
真當我是豬肉啊!
“別衝!醬油可以緩解疼痛。”關天澈一個箭步衝上來按住了我的胳膊。
“誰告訴你的?”我翻了個白眼,這他也相信?
男人不耐煩的扁嘴,道:“經驗之談。”
“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說道。
“你沒聽說的事多著呢。老實待著去。”關天澈拍著我的屁股,驅趕我。
“哦。那你不早說。害得我以為你要吃了我…”我一邊走一邊嘟囔著。
身後強忍笑意多時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他捂著肚子咯咯笑了起來。
“蘇瑾,哈哈…我真是要敗給你了…哈哈哈哈~~”關天澈一邊笑一邊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我的臉開始僵硬,無數兇狠的詞彙湧到了嘴邊,卻哽咽在喉頭。
望著關天澈那張開懷大笑的俊臉,我有些失神。
記憶裡,我還從未見過他這樣笑過,好似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般純淨。
我記得,關天澈很少笑,就算是偶爾展露笑顏,也只是轉瞬即逝…
我放棄了還擊,就這樣站在原地被他當成樂子,大笑特笑了一番。
“蘇小姐,關先生?哎呀,你們要吃啥跟俺說一聲不就好了?蘇小姐,你的手怎麼了?被燙了?給俺瞧瞧。”恰巧這個時候,年嬸從菜市場買菜回來。她也好看到了關天澈捧腹大笑的一幕,一臉困惑的問道。
“年嬸,你去藥店買點兒獾油。”關天澈斂起笑容,說道。那燦爛的笑容就這樣消失在烏雲之後,讓我有些惋惜。
“哦,好的。俺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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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年嬸拿著獾油返回。
客廳裡,男人低著頭為我把手上的水泡一個個挑開,消毒,上藥。
“好痛…”酒精與破損的面板接觸那刻,我沒出息的叫道。
男人皺緊眉頭,一隻手環住了我的腰,讓我坐到了他的懷裡。
“忍一忍啊。如果不挑開,天氣這麼熱會化膿。”哄著我說道。
我的臉不爭氣的一紅。
原來,他也可以這麼溫柔。
望著他那溫柔的神情,我忽然間想到了五月。
他們真的很像,不但長得像,連這樣溫柔的神情都一模一樣。
不知道,五月現在身在何處…
也不知道他過得怎樣。
唉,算了,此時的我早已鞭長莫及。而且,我更不希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