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張老師站起來叫住她,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我勸你還是別鬧了。”
“為什麼?”莫晚眼中染滿憤怒,並沒有去深想這裡面的緣由。
張老師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心裡有些不忍:“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
莫晚咻的皺起眉頭,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只聽他低聲道:“你要找對人,否則鬧了也是白鬧!”
“張老師,你的意思是……”莫晚狐疑的問他,腦袋裡忽然有些明白。
“我可沒什麼意思。”張老師臉色一變,他可不敢淌這渾水,“能和你說的話,我都說了,其它事我也管不了。”
將辦公室的大門拉開,張老師語氣低沉:“你趕快收拾下,儘快將宿舍騰出來。”
走出辦公室,莫晚低著腦袋,眼神木木的,偶有經過的同學碰著她的肩膀,她也完全沒有反應。剛才和老師的談話還繞在耳邊,那裡面的意思,她已經明白。開除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就算她告到教育局去,也不會有轉機。
為什麼會這樣?她能得罪什麼人?難道是宴會那晚的事情,可他們不是已經關了她一晚上,事情不是過去了嗎?
用力吸吸鼻子,莫晚忍住眼淚,嘲諷的笑了笑。原來是她太過天真,以為人家放她一馬,不過是在明處不好動手,對方暗地裡來整她!
雙手裹緊自己,莫晚心裡很亂,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絕對不能被學校退學。順利畢業,是她必須完成的事情,這幾年她不顧一切的隱忍,全都是為了等待她畢業後,能夠自食其力,能夠有能力給弟弟治病。
抬手抹掉眼角的溼潤,莫晚跑回宿舍,她必須儘自己的所能去讓事情轉圜。回到宿舍後,張穎焦急的等著她,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一直在邊上安慰她。
莫晚整理好自己,不禁看了看對面的床鋪,被褥整齊,看起來唐曖並沒有在宿舍住。雖說她以前也經常不在宿舍住,但如今是在自己出事後,她不出現,難道是故意躲著?
那晚的致辭出錯,司儀一臉否認,全部責任都扛在她一個人的肩膀上。她心裡有再大的委屈,也沒處說去?有誰會相信她呢?
來不及想這些細節,莫晚換上衣服就出了宿舍,當務之急是前去教育局問問,看這樣的事情到底怎麼解決?張穎想要陪著她去,可她害怕連累人,就獨自出了學校。
來到教育局,接待處的人一聽到莫晚這個名字,臉色就突變,將她領到一間接待室,一呆就是大半天。傍晚五點的時候,教育局工作人員準點下班,早就把還在等候的她,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傳達室的值班人員進來,莫晚才不得不站起來,頹然的走出去。一整天無果,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她心裡的希望越來越小,可即使這樣,她也不能放棄。
一連三天,莫晚每天都泡在教育局的接待室,可等待她的,依舊是熟視無睹。沒人來搭理她,換句話說,是沒有人敢來搭理她!
迎著沁涼的風慢步,莫晚心頭悲涼,她的出生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父親出軌的產物,母親死在手術檯上。原本父親也沒有打算要她,但是算命先生的話,卻改變了她的命運。在繼母的陰影與折磨下,她很努力的活了下來,後來繼母去世,留給她的只有小她兩歲的弟弟需要照顧。這些年,基本都是姐弟倆相依為命,哭的時候,痛的時候,都是他們姐弟抱在一起。她自己的命運她認了,可如果要這樣對待她的弟弟,她不認,也不服!
所以,她要爭!
不知不覺間,莫晚走回學校,這一路的沉思她已經想明白,如今能夠幫助她的,有能力幫助她的,就只有一個人。
走到學校大門口,莫晚正要往裡走,卻不想已經有人等候她多時。
“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