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將軍鎖門不說,裡面還黑咕隆咚的,顯然人家已經打烊。
“沒關係的,我和他們老闆熟。我們直接進去。”
柳君正哀嘆自己的肚皮還得遭殃,阿基大喇喇拍胸說了一句,並領頭朝大廳中的一扇小門走去。繞了好幾個彎,摸過好幾道門,四人果然走迷宮般轉進了“白宮”一層的宴會廳裡面,阿基還順手把頂燈開啟了一部分。
“你們幹啥?”
宴會廳大堂的軟椅子上原本躺著一個胖乎乎的小丫頭,估計是在此值班的服務員。被突然點亮的燈光驚醒後,她很不耐煩地坐起身,拉長臉問道。
“吃――飯。”
阿基拉腔拿調回了一句,拉張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後勾勾指頭命令道:“趕快給我們上茶。”
“喝茶?沒有。我們早打烊了。”
“不行。我們有預定的。”
阿基舉起他的“大磚頭”很得意地揮舞了一下,表示他是用手機預定的。
“廚師下班了。有預定也沒人做啊。”
胖丫頭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放緩口氣繼續找理由。
“那我不管。不讓我吃,我今天就不走了。反正晚上我們就住這兒,先OK,再洗澡,然後還要打那啥的”
胖丫頭顯然聽得懂阿基話中的意思,臉紅了紅,趕緊把頭扭開去裝沒聽見。
不搭理我們?行。
阿基看那胖丫頭睡覺的地方,旁邊的大餐桌上有一壺茶還有些熱氣,於是也不講客氣地拿過來給四人都斟上,並悠遊地輕啜慢飲起來。
胖丫見阿基既不理睬她,又賴在這兒沒有要走的意思,只能無奈地說:“那你找我們老闆說去。”
“憑啥我去?”
阿基贈送了她兩顆衛生球。
胖丫頭回贈一對死魚眼,氣呼呼慢吞吞爬起身,一搖三晃朝一處角落走去。
人家形容女孩子走路好看,都用一步一搖曳,步步生蓮花來描述,那胖丫頭走路也挺有特色,卻似一隻圓滾滾的皮球,彈彈跳跳但很利索,一瞬間就滾沒了。
“我老闆沒時間出來,他讓你自己進去說。”
皮球很快又滾回來,並傳達了領導的“最高指示”。
“咋搞這麼晚啊?”
老闆約了幾個人正忙著圍城,一面稀里嘩啦洗著牌,一邊頭也不回順口問道。
老闆一看就是暴發戶,脖子上掛著一串和尚念珠般粗細的黃項圈,手指頭上還有一枚碩大的金頂針。估計不是本地人,因為他和阿基的對話是用國語進行的,柳君聽得很明白,還邊聽邊四下打望。
餐廳老闆搓麻將的這個包房,一水的紅木仿古裝飾,還有一個很氣派的名字“軒祈閣”,但柳君總感覺有些說不出的彆扭;走道對面包房的裝飾柳君還是蠻喜歡的,清新雅緻,白山黑水再點綴一些綠色,純中式庭院風格,名字也響亮:“竹林楓”。這倆包房單獨看都還行,梅蘭竹菊各擅勝場的,但佈置在一起就讓人感覺惡俗了。
“慫(雄)哥,飛機晚點,耽擱了一會。”
“耽擱一會?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打烊後我麻將都搓了兩個風,那還是一會兒?”
“不好以西(意思)。慫哥多包涵。”
阿基雙手合十陪著笑臉拜了拜。雄哥沒再說啥,吩咐領路進來的胖丫頭道:“步步嬌,你去把胖子叫起來,給他們隨便搞點啥。”
柳君聽了雄哥的話直咋舌。
眼前的*丫頭是風擺楊柳的步步嬌,估計在這兒還屬於比較瘦肉型的,那雄哥嘴裡的胖子廚師就不知該有多壯實了。柳君不無惡意地猜想,那胖子廚師肯定是偷灶臺上的葷腥吃成那樣的。
回到宴會廳大堂等了不太長時間後,步步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