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阿基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白了,手有些哆嗦地抓起桌子上的“大磚頭”,只是朝一眾人低喚了一聲:“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自己就率先開溜。
阿基一領頭,肇事者柳君趕緊跟隨,阿根倒是不慌不忙在後面壓陣,三人急急撤退。
好胃口的王八戀戀不捨又抓緊時間朝口裡塞了一口菜,這才鼓著腮幫子起身疾步朝阿基仨追去,但他們的動作還是晚了一些。
剛走到來時的那扇小門,一座塞爾維亞的黑山就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怪不得阿嬌要稱楚宮細腰,和這大猩猩一般的壯漢廚師阿豬比較起來,那就好比馬桶遇上了汽油桶,三五桶糞水傾倒進去還不夠人家墊底的。
“他***,誰打了我老婆?”
阿嬌居然是阿豬的婆娘!這慫哥不僅開黑店賣人肉包子(嘿嘿,說錯了,是賣蟑螂肉包子)還是全子弟兵的近衛軍團,怪不得他的戰鬥力忒強勁。
阿基等人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黑山半腰升起了十五的月亮。
先是阿嬌那張銀盆臉從胖廚師的腋下拱出來,然後“皮球”突破屏障擠到了胖子身前,耀武揚威指點著柳君道:“就是他。先在我身上亂摸亂掐吃我的豆腐,然後非要我吃他摻了口水的筷子讓我吻他,最後還敢用啤酒瓶砸我。”
“你…完全就是信口雌黃,純粹顛倒是非黑白。”
大學問的柳君面對“難養也”的小女子竟然百口莫辯。
面對巍峨的高山,他這小墳包儘管也是平地上的凸起,但給人家塞牙縫也不夠。阿豬的牛眼一瞪,他眼鏡片後的小臉頓時就先綠後紅再轉紫色了。
阿基三人還說出面阻擋一下,好掩護柳君轉移的,但六條螳臂小爪爪般的細胳膊伸出來能阻擋住大象前進的粗腿?人家阿豬隻是輕輕那麼一撥,仨都一屁股坐地下了。
“啪”
清脆的耳光聲過後,柳君的眼鏡碎了。接著就是剁肉的剔骨刀在柳君模模糊糊的眼前寒光一閃,柳君頭皮一陣沁涼,臭老九立刻變成張樂平的三毛了。
“阿根,今天真的得謝謝你了。”
柳君真誠地道謝了一聲。
“兄弟間不說這個啦,柳經理平日對阿根的關照,阿根都記在心裡的。”
柳君和阿根帶著怨氣的對話,王八裝著沒聽見,還在滋滋有味嚼著牙縫裡的剩菜;阿基倒是有些尷尬,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打著哈哈說:“柳總呀,今天賺大發了。省下的錢待會給你壓驚,咱們找個地方瀟灑去。”
“賺大發了?我一口沒吃,還丟了一把頭髮,到那裡賺大發?”
阿基裝著沒聽出柳君話裡的酸味,嬉皮笑臉說:“慫哥那裡的飯,平日沒個幾千塊出不來門的,今天一個子沒掏,豈不是賺大發了?”
“哇,就那醬牛肉拌海靈草,要幾千塊?”
“當然咯,去白宮都是有身份的人嘛,誰缺那幾個小錢。”
阿基把白宮歌舞廳、地下桑拿、總統套多麼豪華,小姐多麼漂亮天花亂墜胡吹了一通,但柳君任他如何吹噓,一想到其服務質量之低劣,一想到居然和黑社會不乾不淨,心裡的氣就抑制不住朝上冒。
“回頭我找他們領導投訴去。”
“沒用的呀,白宮除了客房,其餘全部都外包出去了。”
阿基搖頭。
“外包?那是啥玩意?”
內地可沒服務外包這個概念。柳君聽阿基??嗦嗦一解釋,又學會一個新名詞,懂得了一種新的經營理念。原來這所謂的外包就是風險轉移啊!外包後任他下面人如何胡搞,收益少不了自己的一份,責任則可以全部推卸個三六五。
“砰啪”
幾個人正胡侃著,汽車引擎蓋內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