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應該很著急吧?想到白璇她們,雪夕冰冷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寧靜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雪夕的沉思被翠兒打斷了。“見過夫人,少主。”翠兒躬身行禮,何婉兒輕輕地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翠兒退走了,院子裡就只剩下雪夕、何婉兒還有皇甫流雲。“你們又想怎麼樣?”冰冷的面孔和那清冷的聲音,皇甫流雲感到無限的無奈。可是他真的不願意就這樣讓雪夕離開。“手上的傷好些了嗎?”何婉兒坐到雪夕身邊,關切的拉過雪夕的手看了看,“還好沒有留下傷疤,要不然就不好看了。”雪夕抽回自己的手,“沒事的話我回房了。”雪夕一點都不想面對皇甫流雲和何婉兒。
“雪夕,我和流雲說過了,關於你封印的事情。”何婉兒盯著雪夕的背影,果然見她的身子僵硬了下。“他會給我解開嗎?”雪夕的語氣不無嘲諷。“流雲也是不想失去你。作為一個母親,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何婉兒微微有些歉意。“如果你所謂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那麼還叫幸福嗎?”雪夕說完便進了房間,何婉兒看著緊閉的房門無奈的苦笑。
“流雲,我看她是恨上你了。”何婉兒瞪了皇甫流雲一眼。皇甫流雲也是苦笑不已,“娘,可是我真的放不下雪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剛開始是因為她的容顏,後來漸漸地被她的氣質、xìng格、所學懾服。娘,你和爹也分不開不是嗎?”提到皇甫青天,何婉兒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那是你爹離不開我,才不是我離不開他。”
“總之,你自己努力吧。恨也是可以轉化為愛的。”何婉兒說完便起身離去了。皇甫流雲連忙將何婉兒送出門口。皇甫流雲回到房間前,輕輕推了推房門,果然從裡邊鎖上了。不過小小的一個門閂怎麼可能擋得住他。雪夕趴在桌子上,雙眼沒有聚焦,一頭青絲散亂的披在身後。
“雪夕。”“出去。”皇甫流雲臉上的苦笑更勝,“別這樣好嗎?原本的你時而溫婉,時而活潑,充滿了朝氣。現在你這樣子,就好像隨時會倒下的枯木。”“皇甫流雲,你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嗎?”雪夕的雙眼總算是恢復了聚焦。“看到你這樣子我怎麼開心的起來?”皇甫流雲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雪夕不管皇甫流雲的咆哮,兀自往外走去。“你去哪兒?”皇甫流雲追了上來。
“散心,別跟著我。”雪夕冷冷的瞥了皇甫流雲一眼,隨即出了房門。原本想在皇甫家走走,不過後來雪夕換個方向,一路向後山而去。聽著那一聲聲的少夫人,雪夕差點沒有發瘋。皇甫家的後山幾乎沒有人煙,以雪夕現在羸弱的身子爬上來還真是挺吃力的。不過山頂的風景的確很不錯。皇甫家的後山面向皇甫家那一邊是一面絕壁,另半邊卻是山林。雪夕就坐在絕壁的頂上。
連綿不絕的風吹亂了雪夕的長髮,她伸手將它們理順。雪夕就那麼安然的坐著,翠兒站在她身後一兩步開外。太陽開始偏西,白天就要過去了。“少夫人,我們回去吧。”翠兒看著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的雪夕,不禁開口催促了一句。“很美,不是嗎?”雪夕盯著漸漸滑落的夕陽,答非所問的說道,“以前不是很理解,不過現在我也想說,這種悽慘的美麗不知道我很能看多久?”
殘陽如血,將凌天山脈渲染的一片霞輝。雪夕卻想起了前世自己喜愛的動漫當中的一個角sè。那個擁有著茶sè短捲髮清冷女孩,那個自詡為幽暗深淵裡跑出來的鯊魚的女孩。想起了那個女孩面對著米花公園裡美麗的夕陽所說的那兩句話。此時的雪夕算是體會到了夕陽之下那種深切的哀傷。翠兒不是很懂雪夕的意思,所以眨巴這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望著雪夕。
“古人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樣的美麗卻終究要被黑暗吞噬。”雪夕有些傷感的看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