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帶著一股哭音和憤怒。
楚惜言迅速的將門開啟,便看見一臉淚痕的田福。
“田大爺,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楚惜言雖然這麼問著,但是她知道,找她的人只有一件事,就是死人的事。不由得心裡一沉。
“惜言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說著,老人臉上悲憤一起,兩行濁淚就掉了下來。更讓楚惜言惶恐的是,老人竟然顫顫的跪了下去。
楚惜言大驚,立時將老人扶住。
“田大爺,您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有事直接說就好了。”楚惜言有些惶恐的說道。
“惜言,小妮子,小妮子她死了。”田大爺說到此處,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楚惜言有些驚呆。
小妮子是田大爺唯一的孫女,溫柔乖巧,年歲比楚惜言還長著一歲,小時候對楚惜言很是照顧。三年前,嫁給了城裡的陳夫之做妾室。可是,誰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
想到此,楚惜言心裡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但是一低頭看見還跪在地上的田大爺,楚惜言便趕緊俯身,用盡力氣的將老人扶起來,“田大爺,您彆著急,慢慢說。妮子姐姐是怎麼死的?”
田大爺有些佝僂的站起身,用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老淚縱橫的臉。
“前天,陳家來人告訴說小妮子投井自盡了。說是因為沒有生出兒子自覺愧對先生才跳井自殺。可是,我那小妮子前幾日回來還和我說,有個先生說她身子沒問題,只要找準時辰,準能生兒子。你說,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會跳井自殺?”
老人說著,眼淚便又掉下來。
楚惜言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接著問:“後來呢?您見過妮子姐姐的屍體嗎?”
“哪裡見去?!”老人悲憤的說道:“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封棺了。我找陳夫子理論,他那個夫人竟然將我趕了出來。我本想去縣衙告狀,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狀紙啊。陳夫子是縣裡有名的秀才,你說誰能為了幫我一個老頭子去得罪他啊?沒有狀紙,當然就沒有仵作去驗屍。無奈之下,我才來求你。惜言,你最會看屍,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今日小妮子就要下葬了,你可不能不管啊,惜言。大爺給你跪下來。”
說著,老人便又要跪下。
楚惜言嚇得立時又將老人扶起來,一張白淨的小臉上滿是兩肋插刀的豪氣:“大爺,您放心吧。如果要是妮子姐姐真的是被害死的,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你現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楚惜言鬆開攙扶老人的手,風一樣又朝屋內跑去。
“惜言你還要拿什麼嗎?用不用我把家裡的老驢牽過來?”田福大聲的在楚惜言的背後問道。
“不用!我先去洗個臉!”
田福有些發木的看著屋裡:這個時候還想著洗臉,這個孩子是不是和傳言一樣,真的有病啊?他這麼大的事求一個精神不好的人到底行不行啊?
一時間,愁緒更加填滿田福的內心。
楚惜言識字,但是卻不會寫狀紙。
她唯一能幫田福做的事就是攔棺喊冤。只要讓她見到死人,那就都好說了。
陳家的出殯隊伍實在少的可憐。
只顧了一輛馬車,上面放著一口薄木做的棺材,其他便什麼也沒有了。
楚惜言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準備來的,她出門的時候吩咐田福去買兩個掛鞭,最響最長的那種。
當她將棺材攔住的時候,田福就開始放鞭炮。
田福實在不知道這個外表看著柔美嬌怯的姑娘到底要幹什麼,但是此刻,他也來不及問了,只好去照做。
楚惜言看見馬車來的時候,她一下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