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等跟著聖上去的院正回來,讓許大人試著去求一求聖上。院正大人金針施的出神入化,我等不及,說不定會有辦法!”
永寧公主只覺得輝哥兒小小年紀陰陽怪氣,又覺他這話荒謬,他與許珠兒無親無故,還說是自己妹妹,許珠兒是他哪門子的妹妹?!、
她擺明了不信,冷哼一聲便帶著宮人往房裡去了。
傅二夫人沒想到永寧公主這麼快就來了,且見她一進來身後跟著六七個宮人,各個手裡捧著東西,若非事關許珠兒的性命,就連她都要讚一聲永寧公主這招漂亮了!
果然永寧公主開口就沒讓傅二夫人失望,“許夫人,本宮聽得我那不聽話的丫頭跟你家姐兒玩鬧,抽了你家姐兒的座騎一鞭子,沒想到卻釀成了這樁禍事!都是我管教不力之故,讓這丫頭玩鬧起來不分輕重!我回去一定重重的責罰她!你家姐兒這傷怎麼樣了?不要緊吧?!”
胡嬌原本就不想見她,縱然對方身份比之自己要高上許多,可是母女行事一般的跋扈,女兒惡毒,當孃的也差不到哪裡去,開口就想將一條人命歸咎到玩笑上去。
她心中從來不曾覺得權利是好東西,可是從來沒有此刻讓她深深的覺得,權利是個好東西!就因為永寧公主是皇家公主,她生的女兒就比自己家的珠兒高貴?做出惡毒的事情來就企圖大事化小?
若是此事易地而處,她家的珠兒是金枝玉葉,皇家血脈,而韓蕊是四品官員家眷,恐怕出了這等大事,韓蕊要跪在珠兒床頭來致歉吧?!
這麼多年,她以為自己腔子裡的血還是滾燙的,卻原來連自己也改變了。不再是那個魯莽而只會揮著砍刀不計一切的女子,只憑著一腔氣血孤勇而拿命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微微一笑,眼底是冰冷的寒意,卻起身向著永寧公主一禮:“公主多禮了,孩子們玩鬧的厲害了些,想來韓娘子也沒想過要取我家珠兒的性命吧?!怪只能怪我家珠兒騎術不佳。”
傅二夫人看不到胡嬌垂在袖上緊握的拳頭,卻在她淺淡的笑意裡察覺到了不同於尋常的冷漠疏離,以及她眼底的冰寒。
她心裡隱約覺得,以許夫人愛女如命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不會輕易饒過韓娘子的。可是永寧公主這姿態做的夠低夠漂亮,她以公主之尊親自上門道歉,最要緊的是她說這是孩子們玩鬧,就算是許家人將此事告之御前,前次今上判了韓娘子向許府道歉,同樣的事情就算是顧及公主府的顏面,也不會有第二次。
何況永寧公主已經親自上門來送禮探病致歉了,還要她怎麼樣!
今上不會讓許家人將永寧公主的臉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在地上踩的!
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她今日才覺得,許夫人原來並非有勇無謀之輩。若是許夫人不夠聰明,此刻在永寧公主面前撒潑,回頭恐怕明明是有理的一方,也變做了無理的一方。
傅二夫人默默立在一旁,只看著許夫人與永寧公主略微談了兩句許珠兒的病情,只道許珠兒若是傍晚醒不過來,還要麻煩永寧公主去今上面前借太醫院正來施金針救人。
從面上看,她只是個憂心忡忡病急亂投醫的母親,但有一線希望救女兒,也要去求。但只有傅夫人覺得她眼底似有鋒刃破土而出,卻被她用焦急掩藏的很好。概因傅二夫人與她相識經年,見慣了她爽朗笑容,才知這樣淺淡的笑意之下掩埋著多麼深重的陰霾。而不瞭解她的永寧公主卻是瞧不出來的。
永寧公主見胡嬌未曾同她哭鬧大罵,心中頗為失望。果如傅二夫人所料,今日胡嬌但有控制不住,與永寧公主大鬧起來,恐怕回頭鬧到御前,都討不了好,到時候正好將韓蕊的過錯掩蓋。
來之前她就估測過,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許家人鬧將起來,她要保證在許家人鬧起來的時候護著韓蕊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