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他回去便向自家夫人提起此事,季夫人在外應酬也見過胡嬌幾回,喜她爽利,且許府後院清淨,婆婆都容不下自己丈夫身邊有人,想來也不會做出給兒媳婦房裡塞人的事情來。
季夫人對這門親事倒十分歡喜,只盼著此事能成。
“只不知許夫人做何想法?”她的心思簡單,完全是從一個慈母的角度為女兒考慮,與政治無關。
因此全然不知此是季成業在聽聞許清嘉決定逆流而上,站在大多數官員的對立面而做出的決定。
胡嬌此刻正在家中認真傾聽少年武小貝的煩惱。
武小貝從國子監放假回家,房裡多了兩名秀美的丫環,其中一名還給他送了個繡著鴛鴦戲水的荷包,這令少年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聽他院裡的婆子說起,這兩名丫環乃是寧王妃送出來侍候他的。當時武小貝還傻傻道:“我平日又不在府裡,況且房裡侍候的人夠了,不需要再添人,替我謝謝王妃。”也不知寧王妃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婆子一臉“我的小爺你傻了吧”的表情瞪了他足足有一會,見他無辜的看回來,完全不知道這兩名丫環的份內工作乃是暖床,只能含含糊糊點醒這位小爺。
“她們是王妃派來給小爺鋪床的……”鋪完了自然順便一同歇了。
武小貝並非真傻,只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年紀小,同窗裡倒是已經有通房丫環嘗過葷的,只是就連大他數月的許小寶也沒有,他自然就更不會有了。
他還未將丫環送回去,就收到了鴛鴦戲水的荷包。
武小貝覺得,他需要跟孃親談談人生了。
——這種慌亂到無以復加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鴛鴦戲水的荷包就放在胡嬌手裡,她正翻來覆去看上面的花樣繡功,還連連感嘆:“這繡活可比珠兒強太多了!”許珠兒才學女紅,如今也就將將練到走針能夠走直,不致歪歪扭扭。要練到這種水平的繡功,估計還得好些年。
十四歲的少年面紅耳赤,心思全然不在繡功上。
“娘,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處理啊?”
胡嬌十分好奇:“送你荷包的小娘子漂亮嗎?”
武小貝十分尷尬:“我壓根沒看,好像打扮的還行吧。”王府裡出來的丫環們穿著自然不會寒酸。
他對這方面真心沒有研究。指望著一個十歲就一個人獨居在前院,對小娘子們的穿戴打扮毫無研究的少年對自己只掃了一眼的丫環有個明確的評價,確實有點為難人。
他唯一對小娘子們的喜好有過研究的還是許珠兒摔傷之後,為了讓她消磨時間而打聽過這個年紀的小娘子們都喜歡些什麼。而顯然許珠兒與這名丫環身份年紀皆不相同,全無可借鑑之處。
“那你自己怎麼想的?想收了這兩個丫環嗎?”
皇室子弟與平民子弟不同,不管他們自身如何,都註定了有大把的女子在身周圍繞。而武小貝已經十四歲了,又有爵位,就算他心思單純,沒想過左擁右抱,但時間久了難免被周圍環境所影響。胡嬌如今雖然不必再負責他的教養問題,到底是自己撫養長大的孩子,也想看著他將來生活的幸福美滿。
“沒想過。”武小貝十分乾脆。
“那現在想,到底要不要那兩個丫環侍候你?”
武小貝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孃親,為何我爹爹身邊只有你一個,而我父王身邊卻有好多個”
提起這個,胡嬌就覺得好玩了,至少這孩子有觀察過父輩的婚姻。很多時候,父母輩的婚姻很容易影響下面小輩的婚姻觀。
究其原因,與身份地位以及經濟是密不可分的,還有天時地利人和,各方皆有關係。許清嘉能夠從一而終,胡嬌不無得意的想到,這純粹